蘇意如連忙捂著臉頰,她不敢再哭了。瞧著一點氣度都沒有,真是白瞎了曾經的名號。她靠著虛榮打造出來的名聲,終究是毀於一旦。
“鄭曜,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裴文面子掛不住,這些年輕人居然敢在壽宴上這麼鬧騰,真是荒唐!
沒將他們裴家放在眼裡!
“我……我也就是嘴賤說了一句,沒真的要做什麼。”
裴文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你那脾性我還不明白,我今天就替你爸爸好好教訓你一頓!”裴家和鄭家是姻親,裴文的老婆就是鄭家人,他也有立場管教鄭曜。
“姑父!姑父饒命呀!”
“混帳東西,還不趕緊給盈盈道歉。”裴文又踹了一腳。
鄭曜捂著屁股叫喚,他沒想到他們這麼看重葉盈。
“我錯了我錯了,我往後就不口嗨了。”鄭曜能屈能伸,他雙手合十拜託道,“對不起。可我不是罪魁禍首,罪魁禍首在那呢。”
他指了指醉酒的夏恩熙,禍水東引。
“她是主謀!我就一看熱鬧的,往後我就將葉盈看成是親妹妹,絕對不欺負!”鄭曜舉手發誓,“我護著她!”
他這副耍寶的樣子,倒是不能讓人對他做什麼了。
“勝天啊,給我個面子。這臭小子放肆慣了,但沒什麼壞心。他就是嘴上沒把門,壓根就不會做什麼。”
蘇勝天冷哼了一聲。
“我要求不多,他們怎麼對待我女兒的,那就怎麼對付他們。把酒都給我滿上,我也不強求。除了夏家的,其他人都給我灌下三杯,灌完便可以走。再有下次,便禍及你們家族了!”
罰酒?
罰酒算是什麼,這三杯酒對他們來說就是小意思。只要不禍及到家族就好了,那些鵪鶉聽到蘇勝天的話連忙站起身去搶酒杯,先喝完就跑。
“記得將這些酒價都記下,回頭將帳單送到他們家裡去。”裴文有點心疼這裡面的好酒,他又嫌棄地看向癱在地上的夏恩熙吩咐道,“去打盆冷水來,讓她清醒清醒。”
他也算是長輩,收拾夏振的女兒還是夠資格的。
太不像話了!
“是。”
兩分鐘後,一整盆冰水順著夏恩熙的頭頂澆灌而下,她驚嚇地立馬尖叫了起來。她渾身濕透,瞬間就清醒了過來。面前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她,她的狼狽無所遁形。
“誰!誰潑的!你們不知道我爸是誰嗎?”
夏恩熙都破音了。
“我讓人潑的,酒醒了嗎?”裴文問道。
“裴伯伯。”夏恩熙喊了一聲,她抹了抹臉上的水,伸出手指著嚴沉舟說道,“我是裴家的客人,這男人闖到裴家莊園還欺負我。這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會叫我爸爸來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