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識時務,當場就改了稱呼。這讓沈霖恍然驚覺,他的覺悟居然還沒有一個新來的司機高。
聽到這樣的稱呼,葉盈微微撐開眼皮,瞪了他一眼。
“一個小時後到醫院,你可以睡一會兒。”男人寬大的手掌遮在她的眼前,溫熱地覆蓋在她的眼皮上,強迫她睡覺。葉盈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管便閉上雙眼沉沉睡去了。
該緊張擔心的人,不是她。
車裡面又安靜了下來。
葉盈睡得迷迷糊糊的,她隱約能夠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那些細碎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她昏昏沉沉中聽到了一個稱呼,像是女孩的名字。
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她緩緩轉醒,睡眼惺忪。
“花店呢?”
“少夫人,醫院邊上有許多家花店。您想要什麼,我替您去訂。”司機跑腿特別積極。
“菊花,白色的。”
葉盈也不客氣,聲音沙軟地說道。
那司機愣著也不敢出頭了,他原本想著頭次去探病,自然要選一些正常的花束投其所好,留個好印象。卻沒想到這位少夫人居然反其道而行之。
嚴沉舟握住了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買花浪費錢。”
“我以為你不在意這點小事呢,沒想到你還挺有良心的。”葉盈掙脫了他的手,快步離開。她跑到了最近的那家花店,加急讓店主包裝了一大束黃白菊花,一看就很素淨,也不吉利。
葉盈抱著那遮擋了她大半身體的花束走回了原地,看向嚴沉舟下巴上揚,帶著些許挑釁。
“走吧。”
“嚴總這……不太好吧。”
沈霖沒想到她居然是來激化矛盾的,他還以為從此一家人井水不犯河水了呢。
“進去吧。”
嚴沉舟看著她生動又張揚的背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老爺子看到會被氣死的。”
“他的身體很健康。再說,人總是要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我也不例外。”他也在贖罪,讓她消除心裡的那些孽障和執念。嚴家對不起她良多。
他們都是罪人,連皮肉之苦都沒有受。
壓根就比不上她所承受的百分之一的痛。
嚴沉舟願意放縱她,哪怕她言語中傷的是他的親人。
“萬一葉小姐還是不願意罷手呢?她對您的恨,恨不得要嚴家家破人亡。”
“她做不出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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