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和她離婚?”
“不離。”
“哪怕我被剋死了，你都不離婚嗎?”
他可是發過毒誓的，老人是最信這些的。老爺子心裡始終會存著這樣一根刺，怎麼都挑不出來。
“不離，您少迷信就沒事。我已經將我的產業和嚴家做了分割，往後嚴家的產業就交給星瀾繼承。我自立門戶，你們遇到難事儘量自己解決。”
他說出的話如此冰冷，惹得葉盈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嚴沉舟做的這些事，都是真的。
“嚴沉舟!你這是不要我們了?”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臉色比往日頹敗。他好像在這一刻，老了十幾歲。原本矍鑠的雙眼，也滿是渾濁失去了亮光。他們嚴家的驕傲，徹底將嚴家給拋棄了。
“是。”
嚴沉舟聲音堅決。
“你不能這麼做。你父親的死……”
“父親的仇我會報。我已經做好了部署，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他不會忘記那困擾了他數年的噩夢。
“沉舟，你不能拋下我們。你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就要拋棄你的親生母親嗎?”杜嵐慌了，要是嚴家沒有了嚴沉舟，那怎麼能保持在南城頂級的地位呢，到時候誰都可以譏諷她。
“這是我欠她的，也是你們欠她的。”
嚴沉舟還是留著一絲善念，他阻止葉盈的報復就是對嚴家人最後的仁慈。
她有再多怨念，便發泄在他的身上。
“別再演苦肉計了，回去好好過日子。星瀾要是懂事，也能將公司撐住。”嚴沉舟抓住了葉盈的手，便要帶她往外走。
葉盈抿著唇，心裡非常複雜。
罪惡的源頭是嚴沉舟。
他的存在，讓她痛苦。
嚴家人只是幫凶。
她突然開口問道：“你說要我將那些怨恨，全都發泄到你的身上。你能承受嗎?”
第521章
嚴沉舟的腳步頓住。
“你想怎麼發泄?”他問道。
“自然是做我所想。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嚴沉舟你早就死了無數次了。”她的憎惡，足以將他給殺死千萬遍。那是她經年累月醞釀的仇恨，是一時之間無法宣洩的恨。
她討厭他。
卻又厭惡不能管住內心的自己。
她幾乎無法擺脫這種“厭他”和“厭我”的情緒，每日被折磨。只要看到他，良心便經受折磨。
人心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