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對殿下很是盡心,柳太醫的徒弟不會錯的。”林之盛如是說道。
柳慶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他現在動了要離開的心思,讓人不得不防,可柳慶確有才能,一雙手能起死人肉白骨,殺了可惜,那就找個人好繼續拿捏柳慶,讓他乖乖閉上嘴巴不要亂說話。
而柳儀溫身為柳慶的徒弟,唯一一個與柳慶有牽連的人就成了那個小倒霉蛋兒了。
不過那小倒霉蛋長得真是好看,就是放在身邊什麼事都不做也能讓人賞心悅目。
早晨,柳儀溫去給宋琲請平安脈,一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藥草味,林之盛正在隔壁煨著湯藥。
他表情認真,眉頭微蹙著。
這六殿下從七歲起就開始靠補藥調養生息,如今都十年了,內里還是虛,似乎沒有絲毫的長進,但也不至於虛不受補,很是奇怪的脈象。
宋琲看著小太醫無比認真的神情,不禁問道:“瞧出什麼了?我是否還有別的毛病?”
柳儀溫撤回了手,回道:“殿下高熱已退,只是體弱而已,需得好好靜養與滋補。”
“又是這樣的話啊,你師父如此,你也是如此呢,可這麼多年了,我的身子還是……咳咳咳……這樣。”宋琲適時地咳嗽兩聲,滿臉的傷春秋悲,像是悲痛於自己治不好一般。
“殿下是幼時落下的病根,若是好好將養著,也不是一點沒有痊癒的可能。”柳儀溫不禁寬慰著宋琲,醫者仁心,他也不忍對方如此難過。
宋琲抬眸望向柳儀溫,眸色中透著一分銳利,“哦?這麼說我還是能好的?”
“微臣不敢說大話,只是會比殿下現在這般好一些。”柳儀溫不能夠保准,但至少根據宋琲的脈象來看,可以讓他不要再纏綿病榻,被病痛纏身。
宋琲啟唇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那真是要好好謝謝小柳太醫了。”
未多久,林之盛將熬好的藥端到了宋琲面前。
黑乎乎的藥液讓宋琲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道:“今日的藥似乎苦了幾分吶。”
柳儀溫始終垂著眼帘,沒有注意到宋琲變幻莫測的神色,只是想著這六殿下可真敏銳,道:“微臣與師父斟酌商量過,在殿下的補藥中添了幾味藥材,可幫殿下調理生息強身健體。”
“小柳太醫可真是盡心盡力,只不過我如今這幅模樣,怕是虛不受補吧。”
“所以一開始劑量不重,待殿下身體適應之後會酌情加量,師父說是可以的。”柳儀溫看過以往的藥方,千篇一律,但宋琲的身子一直沒有什麼好轉,可見這些藥不太行,就與師父談論了一下,改了一兩味不同功效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