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皇帝看得不忍心,輕聲細語地安慰著,“朕讓人用的全是最好的藥材,我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其實只要琲兒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臣妾也就放心了。”安妃表現出別無所求的模樣,在皇帝身邊裝得柔柔弱弱。
“前些日子太子來看過你?”
“是,太子哥哥擔心兒臣的病情,還給兒臣送了補品,兒臣很是感激,那日是兒臣不好,眼睜睜地看著烈馬將太子哥哥甩了下來,偏偏兒臣身子不好無能為力,不能幫到太子哥哥,未曾向太子哥哥道歉,反而讓太子哥哥先來瞧我了,咳咳咳……”宋琲故作柔弱,就連多說兩句話也要咳嗽上兩聲。
宋琲的容貌酷似安妃,這一大一小在自己面前柔順垂淚的模樣,讓人怎能不憐惜,皇帝拍了拍宋琲的後背,“你也是為兄長著想,何必自責呢,太子也不算是無可救藥。”
“太子哥哥還是很好的,”宋琲說著宋珩的好話,又抬眸望著皇帝,道:“父皇,兒臣還有一個請求。”
“說吧,只有琲兒的要求,父皇都答應。”皇帝目光慈愛。
“兒臣能不能學習騎馬,太子哥哥說的對,身為大淵朝的皇子不能不會騎馬射箭,不然會被諸國恥笑,要是兒臣會騎馬,也不會瞧著太子哥哥摔下馬而無能無力了。”
安妃察覺到宋琲的眼神,立刻領悟到,“是啊,琲兒到現在還在自責,況且太醫說了琲兒也需要適當的運動,才能有益於身心,臣妾不指望琲兒能有多厲害,至少日後學些武藝能夠強身健體保護自己。”
“好,朕答應你,不過琲兒要好好注意身子啊。”
宋琲露出了一個笑容,越發地俊俏,“多謝父皇。”
皇帝走後,宋琲臉色的笑容瞬間淡去,從太妃椅上坐直了身體。
安妃有些不解道:“你怎麼非要把他留下呢?”
“兒臣原本身子不好,又淋了雨,更是雪上加霜,要一個太醫貼身伺候正好坐實了兒臣身子羸弱。”這是最主要的原因,已經放出了風聲,因為太子的緣故而導致自己身體再次有損,勾起了當年的事情,又經流言一傳,讓朝中人對太子有了微詞,剛剛有些許起色,自然要把戲做得更真一些。
其次他難得遇到同齡又賞心悅目之人,自然要放在身邊好好地看一看。
安妃一聽有理,點了點頭,“也行,將柳儀溫日日帶在身邊更能時時刻刻地敲打敲打柳慶,讓他閉上嘴巴 。”
看向宋琲,安妃眼底的柔情與慈愛都溢了出來,揉了揉宋琲的頭髮,愧疚道:“母妃知道這些年委屈了你,你的騎射不在太子之下,可是為了藏拙只能如此,母妃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你是母妃唯一的寄託了。”
“兒臣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