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儀溫臉色一燙,又道:“我知道殿下不喜歡這樣病懨懨的身體,同樣希望能和其他人一樣縱馬恣意。”
不然也不會在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就去練習騎射,不會在其他人都能去西京圍場狩獵的時候跑到山上來打野味,柳儀溫知道宋琲是嚮往的。
“但俗話說健康的身體是萬源之本,殿下確實要好好靜養,這段時間您的身體已經好許多了,假以時日是可以恢復如初的。”柳儀溫安慰道。
“真的嗎?”宋琲倒沒有表現得多開心,就像是遇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的語氣。
“當然了,”柳儀溫肯定道,“殿下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上天不會那麼的不公平。”
他與宋琲已經相處了好幾個月,儘管他的表現讓人覺得他有些不著調,喜歡捉弄人,宋琲並非人人口中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之人。
宋琲的嘴角漸漸翹起,心情在這一刻好得不行。
這一變化被柳儀溫捕捉到了,“殿下,你笑了。”
“我沒有。”宋琲的表情驟然收起,一板正經著否認,然後喝了一口酒掩飾著。
柳儀溫抿著嘴巴,想笑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眼睛都是彎彎的,他發現了宋琲的一個小特點,就是被人看穿心思後會變得害羞起來。
“身為醫者,把希望寄託於上天可不對。”宋琲敲了敲柳儀溫的腦袋。
柳儀溫癟了癟嘴巴,摸著自己的額頭,“微臣自然是有把握才這麼說的,連師父都說殿下恢復如初的可能性很大。”
第15章
宋琲的身體有好轉的跡象,這樣的事情柳儀溫自然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師父,師父說這一切是他的功勞。
可是柳儀溫心裡明白,師父的藥方已經在漸漸地調理宋琲的根基,沒有師父的幫助,他也不能讓宋琲的身體有所成效。
“你就這麼相信柳慶啊。”
柳儀溫對自己的醫術產生懷疑,都不會去懷疑自己師父說的話,何況師父從來不說假話,於治病救人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出錯。
“當然,師父已經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醫者了。”柳儀溫一臉的驕傲。
軟軟的小兔子變成炫耀的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