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琲的病情是等不了的,拖得越久恐怕會越嚴重,柳儀溫再次鼓起勇氣,“太子殿下,六殿下身子不適,不可耽誤的,微臣還要……”
誰知道這句話直接將宋珩點燃。
又是宋琲,又是宋琲,人人都在提宋琲,人人都只在乎宋琲!
凡是提到有關於宋琲的事情,宋珩就如被點燃了的炮仗,一下子就怒了,猛地拍了一下石桌,“放肆,孤是太子,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宋琲,你還敢頂撞孤,就給孤跪在石階上,不滿六個時辰不許起來。”
侍衛立刻拉起了柳儀溫,不給他辯駁的機會,拽到了亭外,強硬地按跪在地上。
柳儀溫一改往日的乖順模樣,憋著一股氣,連表情都掩飾不了一點。
瞠目的模樣更是漂亮,甚至讓宋珩還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不過倔強又會反抗的美人更令人興奮。
宋珩喝了一口茶水,眼睛卻一點都沒有立刻柳儀溫的臉。
沒多久,皇后身邊的人找了過來,“殿下,皇后有事讓您回去一趟。”
宋珩微微蹙眉,面露不悅,吩咐身邊的小太監,“知道了,你看著他,不滿三個時辰,孤砍了你的腦袋。”
待宋珩走後,只剩下一個小太監,坐在涼亭那兒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
柳儀溫將看著他叫過來一些,掏出了一個錢袋子,小聲道:“公公,這些銀子都給你,你去喝喝茶打打牙祭,能不能讓我走了。”
小太監掂量了手裡錢袋子的分量,誰知道收了銀子又換了一副嘴臉,“哎呀,柳太醫啊,奴才有銀子也得有命花啊,得罪了太子殿下,奴才這條小命都不夠賠的。”
“你!”柳儀溫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錢袋子被小太監塞進了他的衣襟里,占為己有,“公公,太子殿下的命令不可違抗,那六殿下的病情加重就是你我能承擔得起的嗎?”
小太監遲疑了一下,這宮裡除了最有身份地位的太子,就屬六殿下最得寵,兩頭都不好得罪,但他的主子是太子啊,為了六殿下而違抗太子,他是真的會死得很慘。
“我說柳太醫,您就安心地跪著吧。”
一向謙恭有禮、溫潤如玉的柳儀溫根本說不出什麼惡毒的話來,只能自己憤憤難平,焦急不已。
秋風四起,也多雨天,今日天氣本就不怎麼好,柳儀溫跪了半刻鐘就開始雷聲滾滾,緊接著滴答滴答地落下幾滴雨水。
沒一會兒雨勢越來越大,浸濕了柳儀溫的髮絲與衣衫,巨大的雨勢讓雨水像小石子一般砸在他的身上。
看著柳儀溫的小太監都躲到了廊下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