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被打了,臣暗中去瞧了一眼,打得鼻青臉腫,肋骨都斷了一根,現下正躲起來養病。”
“誰敢打太子啊?”柳儀溫將煎好的藥遞過去,聽了一耳朵,驚訝不已。
林栩然看了一眼宋琲,還是沒敢說什麼,自覺地退了下去。
柳儀溫不明就裡,只得看向宋琲。
“你說呢?”宋琲笑眯眯地看著他。
柳儀溫抖了一個激靈,“不會是殿下打得吧?”他從宋琲狡黠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殿下打了他,不會惹麻煩嗎?”
“他是在春香樓里搶姑娘的時候被人揍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他根本不敢張揚。”宋琲端起已經涼了一些的湯藥一飲而盡。
大淵朝禁止官員狎妓,貴為太子又怎麼能不以身作則呢,若是被人知道去了青樓楚館,就算御使台不敢參他,皇帝也會責罰他的,他也只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原本早該好好教訓他一頓了,不過他受了父皇苛責,老實了許多,這兩日終於是憋不住了,他這個年是過不好嘍。”
確實是不好過,過了年,宋琲就成年了,然而皇帝卻絲毫不提封王另府別居之事。
第22章
年關將至,宮裡宮外都忙碌起來,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與彩綢,一片歡喜與迎新之景。
每每新春佳節,宮中都會舉行家宴,諸位妃嬪、皇子歡聚一堂說說笑笑,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不是是誰提到了宋琲話已經年滿十八,可以加以封號,在場的人臉上變化莫測,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人全神貫注探聽一二,有人面色微沉異常緊張。
皇帝隨即一笑,“琲兒年歲還小,能在朕身邊多留幾年。”
酒過三巡之後宴席漸漸散去。
柳儀溫來給宋琲送解酒藥,碰到了景王宋瑾,他不認識景王,但見來人身著華貴,是皇子的規制,便行了行禮。
宋瑾是第一次見柳儀溫,一雙明媚漂亮的眼睛令人有些恍惚,好像有個封塵已久的名字要脫口而出,最終又忍了下去,“你……你叫什麼名字?”
“微臣柳儀溫。”
宋瑾喃喃著名字,仔細地看著柳儀溫的這張臉,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