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清是平元三十年的狀元郎,在翰林院任職,一年後被外放擔任知府,一待便是五年,他在任期間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人人讚嘆。
“他是個可用之才,早年又與太子有些齟齬,二人不睦,利用這一點,三哥也好多多注意,在前朝多一個助力。”
然而宋瑾聽到他的名字時,臉色閃過一絲不自在,緊緊地攥住了拳頭,像是不能釋懷一般,最終還是鬆開了。
“不過許懷清性子孤傲,又是,難免涼薄,三哥還要費些功夫。”宋琲又補充了一句,他曾見過許懷清一面,冷漠到連宋珩都不放在眼中。
“我自會留心的。”
沒有人比宋瑾更加了解許懷清的心性了,自私涼薄到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
宋琲此去江南一帶,給柳儀溫帶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一些特產,都快堆滿半個屋子了。
不過柳儀溫最感興趣地是宋琲從古玩市場上淘回來一根通體鎏金的金針、一隻白瓷的小兔子,小兔子醜醜的,連眼睛鼻子都是歪的,可偏偏柳儀溫一眼就看中了他,還從中發現了一本醫書。
封面已經磨損,但能辨別出出於名家之作——許世仁。
宋琲瞧柳儀溫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興致沖沖地又翻出了許多來,“那個商販說這些東西是許家蒙難,從火海里搶出來的,有些被毀的不成樣子,有些還能入眼,就一起打包給我了,我也沒細看,這書的扉頁都燒了一半了,不過我也不能辨別真偽,就都買回來給你瞧瞧。”
有燒掉一半的小木馬,有裂縫的翡翠鐲子但還能看得出極好的成色……
看著這些東西,柳儀溫的內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好像勾起了心中無比悲愴的記憶,可是任他怎麼去想都是一片空白。
柳儀溫翻開書籍,字跡工整秀氣,尾頁上畫了一隻胖嘟嘟的蝴蝶,一股熟悉之感撲面而來。
“怎麼了?”宋琲發覺柳儀溫情緒有些不對,擔憂地問道。
柳儀溫搖了搖,“沒什麼,就是看看內容,裡面針對於不同病症的用藥方式都是得當的,不過還需要再斟酌斟酌,等我回去,拿給師父瞧瞧。”
“嗯,我瞧你也喜歡這隻小兔子的。”宋琲拿起兔子把玩著,然後有些嫌棄道:“醜醜的。”
看見這隻小兔子,柳儀溫的心緒好了起來,眼底染上了笑意,從宋琲手裡拿過來,鬼使神差地在底座的肚皮上一按,落出來一個小紙條。
宋琲眼睛一亮,將紙條展開,呈現著歪歪扭扭的四個大字“生辰快樂”,字跡也醜醜的,像個小娃娃寫的。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個小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