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溫的牽掛我心中暖暖的。”宋琲有了還未離開就想要歸家的感覺,有人記掛著可真好。
宋琲憐惜地親了親柳儀溫的嘴角,笑道:“我若是給你寫信,記得要回信,不然我會難過的。”
“我有回信的。”
“平均三封才回一封,都是寥寥幾句話,一點都不夠看。”宋琲不高興地檢舉著柳儀溫。
柳儀溫微微蹙眉,“可若像殿下什麼事情都說,洋洋灑灑一張紙恐怕都不夠寫的。”宋琲恨不得連路邊碰到的一條小灰狗都要寫下來。
可他的生活卻是十分無趣,每日按部就班地太醫院就值,遇到的都是尋常之人,沒有什麼可值得寫下來告訴宋琲的。
“你寫什麼我都愛看,只要不回信便好,實在不知道寫什麼,就說想我了,我也會很想念你的。”宋琲沒臉沒皮地笑著,希望能夠得到柳儀溫一星半點的回應。
不是只有親人朋友欽慕之間的人才能說“想念”這樣的話嗎?他與宋琲之間不是親人,階級等級懸殊也算不上什麼朋友,難道宋琲喜歡自己嗎?
這樣的念頭實在是可怕且不可思議,一冒出來柳儀溫就立刻甩了甩腦袋,矢口否認著,“我才不會想殿下。”
宋琲只當他是嘴硬,“哎呀,阿溫可真是狠心吶。”
兩日後,宋琲出遠門,柳儀溫沒有去送他,因為被折騰了一晚上,爬不起來了,宋琲在他額間輕輕落下了一個吻,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並帶上了柳儀溫特製的藥丸。
同日下午,柳儀溫又聽到了關於師父的消息,驚訝無比,“師父要去順山?”
“嗯,恭順親王這些日子身體不適,陛下讓我過去看看,恐怕要在王府多待些時日,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仔細小心一些。”
恭順親王是皇帝的親弟弟,助皇帝登基之後,坐穩萬里江山,一時風光無兩,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不過後來恭順親王退位讓賢搬去了順山的王府,不再回京,近幾年說身體有些不適,派去醫治的太醫換了一波又一波,總不見好轉,這次也是皇后娘娘提議讓柳慶過去瞧瞧。
順山距離京城有一定的距離,光是車馬就要兩日的功夫,柳慶年邁,舟車勞頓之下總會感到不適的。
“皇后娘娘怎會提議讓師父去呢?”柳儀溫有些不解。
在皇后面前得臉的太醫是張之勇,這樣的好差事竟然會讓出去,而且皇帝若是頭風發作,豈不是耽誤治療。
柳慶搖了搖頭,他也不是很知道,安樂宮與中宮向來勢同水火,皇后開口推薦他實在是說不通,但如今皇帝已經下令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不過七曜日的功夫,臨時前會給陛下針灸一次,可保一月無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