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什麼?”柳儀溫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好奇地等待著宋琲接下來的話,但他死活不說了,於是道:“殿下方才還說他是小孩呢,現在又說不是,真是自相矛盾呢。”
“此一時彼一時了。”宋琲整個身子都掛在了柳儀溫身上,緊緊地包裹著,想把這隻小兔子藏起來,但他的小兔子有鴻鵠之志,是註定要翱翔於天空的。
柳儀溫努了努嘴巴,想要將宋琲推遠一些,但他硬得跟鐵一樣,不僅沒推開,還差點兒被帶得一個趔趄,接著就被宋琲拉進了柳府,關上了房門。
羽榮已經見怪不怪了,還覺得是楚王殿下極為看中自家公子呢,沾沾自喜地很,立刻下去看看飯菜有沒有備好了。
“我剛看你從許懷清那兒過來,還悶悶不樂的樣子。”
“嗯,不過他沒有見我,說是身體有些不適。”柳儀溫又低落了起來。
“彈劾萬和如失敗,他自然心情不好,雖說也扒了一層皮,但到底沒有徹底垮台,日後他會成為太子一黨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他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柳儀溫不太懂朝堂上的事情,但先有太子下毒謀害宋琲之事,後有暗中刺殺許懷清,又想置自己於死地,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與可怕。
“許懷清身為御史,監察百官乃職責所在,如果萬大人沒有過錯,也不會讓人抓到把柄,既然是他做錯了,卻還要視別人為仇敵,處處作對,甚至是殘害生命。”柳儀溫不認為許懷清有錯,可是此等境地之下已經不是錯不錯的問題了,他期許地望向宋琲,“就不能幫到他嗎?”
“除非太子徹底失敗。”宋琲直言道。
“明明太子身為太子本就是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如果沒有意外,他就能順理成章地成為皇帝,萬人之上受人敬仰,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情呢?”
“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有永恆的利益,你不想掙別人就會逼著你去掙,皇后從來就視我母妃為死敵,這副仇恨也順延到了我與太子身上,如果太子順利登基,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下場?”
死路一條。
就像宋珩與皇后害死他的哥哥一樣,當年落水沒死,皇后又讓張之勇下藥,若不是慧貴妃想出讓他裝病的方法,他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身在皇家,命根本就不是命,只有有沒有價值。
柳儀溫緊了緊拳頭,對太子的恨意又多了一分,“殿下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當年遭難,是一個僕從帶我跑出來的。”
“嗯,他還排第三呢。”提到這,宋琲就很是不滿了,他連個僕從都打不過,明明把他賣了來著,還差點兒一刀“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