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頭風雖然有所好轉,耽還有復發的時候,柳儀溫剛給皇帝施完針回到了太醫院,等到散職後便來到了楚王府為宋琲請平安脈。
這段時間,柳儀溫總是很累,一面是照顧吳伯,一面還是皇帝的聖體,還要為照看宋琲。
“殿下又不在?”柳儀溫有些驚訝,不過也在預料之中,畢竟最近連牆都不翻了,“殿下最近在忙什麼呢,為什麼時常看不見人影,陛下也沒有讓殿下再出門辦事啊。”
“許是有別的事情吧,這些藥就給奴才吧。”林栩然彎腰接了過去,打著哈哈敷衍了過去,笑道。
“可我還要給殿下把脈呢,殿下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林栩然有些為難,又不能明說,只是說道:“這……主子的事情,奴才也不知道的。”
“那我坐一會兒吧。”
林栩然識趣地退了下去。
以前總有宋琲在,饒是他不說話,宋琲還是會湊過來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如今他不在,這裡倒是寂靜地很。
柳儀溫困意上涌,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百無聊賴著,拿出一本醫書看著,他時常住在這裡,到處都是他的東西。
可看了兩眼又沒了興致,偶然瞥見了一旁的矮子松,樹幹枯燥,松針也是稀稀拉拉蔫頭搭腦的,原先明明是很健壯的。
柳儀溫拿起小鏟子,給矮子松鬆了鬆土,便靠近了一些,發現這土的味道也是奇奇怪怪的,不過氣味很雜,一時半會也分辨不出什麼,就用帕子裝了一些,想帶回去仔細研究一番。
宋琲回來的太晚了,柳儀溫已經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趴在桌子上,臉上都睡出了紅印,連被宋琲抱上了床都渾然不覺。
直到感覺有人在給自己脫衣服才清醒了幾分,但是太困了又知道這是自己熟悉的人,乾脆不要清醒了,l直接擁上了宋琲的脖子,“不要動,困……”
“笨蛋,我不回來你也去床上睡啊。”宋琲吻了吻柳儀溫沉重的眼皮。
“唔……睡覺。”柳儀溫軟軟地往宋琲懷裡鑽,有些不耐煩了。
“好好好,睡覺睡覺,不鬧你了。”宋琲寵溺地很,想著那件事兒也覺得美滋滋的。
***
又是一段時間後,吳伯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人也清醒了一些,只不過還是呆呆愣愣的樣子,認不出柳儀溫也不怎麼說話,天天地緊緊握著他的拐杖,生怕被人搶了一樣。
李攜言總是隔些日子就來找他,上次他說能不能成為朋友,柳儀溫也欣然接受了,一來二去間便也熟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