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懷清清楚地知道那是陛下還不想處置他們,不然鐵證如山之下又如何能逃得過,而且吳伯也未必真的知道什麼。
“不管吳伯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我都會好好照顧他,為他頤養天年的。”他的吳伯已經很老很老了。
柳儀溫拿起帕子細細地為吳伯擦拭著手指,現在也只有自己靠近他,才不會有過激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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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偶感身體不適,柳儀溫過去診脈,是頭風即將發作引起的不適,他又為皇帝扎了幾針,“陛下切不可勞累,好好休養生息。”
“你倒是比你師父厲害些,朕頭風的毛病倒是許久不曾有過了。”這次若不是前朝不安,他也不會如此憂心,誘發病症了。
“微臣的綿薄之力如何能與師父相比,只是微臣查看了藏書閣的書籍,有些部分很值得學習,所以運用到了治理陛下頭風之中,那些書有一定的效用,若是好好修繕與整合,一定可以發揮很大的作用。”
若是柳儀溫不提,皇帝已經快忘了這件事了,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了太醫院內還有一個藏書閣,只是並不當成一回事,現在也是如此,“費時費力不說,又繁瑣,浪費資源,從太祖開始便沒有這樣的規矩,好了,朕乏了,下去吧。”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露出倦色,命令貼身太監讓安妃過來。
見皇帝這般,柳儀溫也不好再說些什麼,自覺地退了下去,回了太醫院,聽到了張彬春與另一位交好的太醫在討論。
“皇后娘娘鬱結於心,整日懨懨的,身子都不大好了,陛下也不來瞧瞧。”張彬春搖了搖頭道。
“自上次皇后娘娘支走柳院首,又讓柳儀溫為陛下針灸一事,陛下已經許久不理會娘娘。”
“是啊,每月初一十五都是陛下去椒房殿的日子,這已經有兩回沒去了。”張彬春有些忿忿,像是被斥責了一般,“娘娘也是為了陛下著想,陛下也冷落娘娘這麼久,這次還去了顧貴君那兒,也不顧及著娘娘的臉面。”
另一位太醫寬慰道:“娘娘是心情不佳,不是你的錯,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柳儀溫不欲聽他們的竊竊私語,從他們身邊走過,直接進了裡屋。
上次在宋琲發現矮子松有異,挖了一些土回來研究,柳儀溫翻了許久醫書,才將其中的幾味藥寫了出來。
幾種藥材堆放在一起,柳儀溫發現了端倪,又大為吃驚。
這藥竟然是使人身體孱弱,久病不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