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如花似玉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弱柳扶風,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般,“這……這到底要不要緊啊。”
“回娘娘,楚王殿下幼時病症未除,雖然已經好轉,漸漸與常人無異,但此經一事傷到了五臟六腑,怕是比之前還要嚴重。”柳儀溫汗流雨下,十分惶恐。
安妃兩眼一翻險些要暈了過去,皇帝連忙扶住,對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太醫怒道:“治不好楚王,朕讓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
“怎麼會這樣?林子裡怎麼還有老虎?不是已經讓人抓了嗎?我的孩子該怎麼辦啊……”安妃伏在皇帝的肩頭,泣不成聲。
“查,去給朕查,將涉事之人全部抓起來,嚴加審問!”皇帝拍著安妃的後背,眼光陰狠,恨不得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皇后與慧貴妃一行人趕了過來,聽聞猛虎要傷害皇帝,是楚王捨身相救,皇后一臉凝重,看了看宋琲的傷勢,少不得寬慰兩句,反觀太子已經僵在了當場,眼神誠惶誠恐。
半晌之後,宋琲清醒了過來,臉色還是不好看,慘白著毫無血色,喘著粗氣,好像很累的模樣,柳儀溫在旁邊為他順氣。
安妃連忙過來看看,用帕子擦乾了眼淚,不讓自己在孩子面前哭,皇帝也坐在了床邊,細心關切地問候。
“父皇,是兒臣的錯,是兒臣遇到了那頭銀虎,原來它是衝著兒臣而來,兒臣想老虎甩開,可不知為何它忽然調轉了方向要去攻擊父皇……咳咳……”宋琲邊說邊咳嗽,滿臉歉意與後悔,脆弱又可憐。
聽得皇帝心裡一陣陣地抽疼,“好了好了,這怎麼能怪你呢?都是畜生惹得禍,別說話了,好好休息。”
“陛下,臣妾有個疑惑,按理來說,猛虎捕食,不追到獵物誓不罷休,除非自己體力耗盡,可他並未跑多久,卻換了目標,很是奇怪。”
經慧貴妃一說,皇帝仔細地想了想當時發生的情景,“是啊,朕想起來了,那虎分明是衝著朕來的。”
“陛下,微臣聽聞猛獸對氣味很是敏感,許是聞到了什麼,受了刺激才會如此。”柳儀溫適時地開口說道。
慧貴妃順著柳儀溫的話道:“難道是陛下身上是有什麼東西吸引著銀虎嗎?”言罷,目光仔仔細細地在皇帝身上尋找著什麼,“並沒有什麼異常啊?玉佩玉墜還有香囊都是陛下平時佩戴的。”
皇帝也看了看,最終視線落在了最能散發氣味的香囊上,奮力地取了下來,遞給柳儀溫。
柳儀溫接過放在鼻下輕輕地嗅著,“此香囊中的藥材均是清心靜氣、有助睡眠的好物。”
在皇帝的允許下將香囊打開,又仔細地嗅了嗅與觀察,終於發現了一物,將其挑了出來,“這裡頭竟然有千引香。”
“有何不妥?”慧貴妃問道。
“千引香一物雖然亦是良藥,但氣味特殊,對於嗅覺敏感的猛獸而言是致命的,可令其發狂,增強攻擊性。”柳儀溫解釋著這種藥材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