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琲嘴角微微一翹,可漸漸地又垂了下來,“我收到了父皇的回信,他讓我速速回京,我明天可能就要走了,你們也差不多那個時辰啟程,我會讓林栩然與南越塵護送你們回去,還是之前剿匪一事,父皇已經派了人過來,回去的時候就不要經過那片區域了,可能要繞一些路,不過不著急,慢慢來就好,等我辦完了事情,就快馬加鞭地追上你們。”
“你既然有事也不用來來回回地跑的,很辛苦,我又不會跑掉。”柳儀溫還記得宋琲從濟城一路趕來還累了三天三夜呢,身體會吃不消的。
“我真怕你跑掉,這些天來,你總是不能讓我安心,好像我要失去你一般,如果不是行程急,我真想把你一起帶走。”宋琲悄悄兒地牽起了柳儀溫的手,輕輕地磨搓著,貪戀著手心裡的那絲溫暖,捨不得放開。
柳儀溫沒有再說話,只靜靜地讓宋琲握著自己的手。
“你這樣,我更加不安。”宋琲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話?”
“我只要你一個,這是真話。”
柳儀溫愣了愣,又將手附在了宋琲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嗯,我相信你。”
這一夜,宋琲是抱著柳儀溫睡得,只是安安靜靜地睡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來慰藉自己這些天來的不安。
柳儀溫久久沒有睡著,看著宋琲的睡顏,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可最終還是停滯了下來。
在即將放下時被宋琲撈住了,先是親了親,然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柳儀溫嘴角微微一翹,輕聲細語道:“我會跑的。”
第二日清晨,柳儀溫醒來的時候,宋琲就不在了,床鋪的另一半已經涼透,估計天不亮就離開了。
外頭有人說話的聲音,搬運東西的聲響,柳儀溫知道該出發了,於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麻溜地爬了起來,可坐起來時有一陣暈乎乎的感覺,休息了片刻才好一些,之後趕緊把自己穿戴整齊了。
就在正準備過去打開房門的時候,那陣眩暈就又來了,幸好穩穩地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不然就直接栽倒下去了,肚子也傳來了一陣陣的疼,難受得想要嘔吐。
這次緩了好久都沒有平復下去,眼前有些發虛,柳儀溫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都白了。
本來是不想當一回事的,但忽然想到疫病剛過去,自己的症狀又有點不妙,擔心會被感染了,於是就為自己號脈。
脈象滑如走珠,脈動流利,是……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