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大叔有些不耐煩,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挺著個大肚子總歸是有些困難的,“他們失憶了,不會說出去的。”
儘管如此,柳儀溫還是隱隱地有些不安,這裡離槐城已經很遠了,等到回去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大叔看著他弱小無助的模樣,嘆了一聲氣,“算了,那就一起走吧。”總感覺自己帶上了一個麻煩。
“大叔,那些藥粉是你自己研製的嗎?”
“你似乎很感興趣?”大叔挑了挑眉毛。
柳儀溫毫無防備,“對啊,我是大夫嘛,對藥理方面的都很感興趣。”
大叔莫名其妙對這個小哥兒產生出友好的念頭,於是實話實說道:“這是西域傳來。”
“西域?”柳儀溫一驚。
“怎麼,你去過?”
柳儀溫搖了搖頭,“我有一個……朋友,他的師父就是西域人,他師父教他武藝,還教他□□,西域似乎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的目光中隱隱有些期許。
聽到這話,大叔拉著韁繩的手頓了頓,回頭深深地望了柳儀溫一眼。
“西域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魚龍混雜,到處是危險,一個不留神命就丟在那裡了。”大叔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西域一點都不美好。
柳儀溫撐著下巴,看向大叔,“你看起來不像是那些窮凶極惡的惡人。”他和大叔熟稔了一些,便想到什麼就聊什麼了。
“我聽人說,那個縣令也不是什麼好人,壓榨百姓,奴役百姓,導致他們怨聲載道的,在某種程度上,您也是為他們除害了。”
“我這一生最恨貪官污吏了。”大叔惡狠狠地道。
那樣的語氣如同淬了毒一般,聽得柳儀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看來是真的十分痛恨那些人了,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地去刺殺,直到那人死亡。
這人身上肯定有故事,但柳儀溫也不想戳人家的痛處,於是扯開話題,“大叔,我們要去哪兒啊?”
“月城。”
柳儀溫猛地一震,月城是他的故鄉,他的家……
他的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又用袖子擦了擦,強迫自己壓下心中噴薄而出的情緒。
繞過一座城池,他們抵達了月城,這裡似乎是大叔的地盤,他直接撕掉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實的容貌,大概四十歲上下,月城城主與大叔關係甚密,設了宴席來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