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儀溫一愣,臉色爆紅,“你……你別這麼說,這樣不好……”
宋琲滿不在乎,他與柳儀溫在一起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身份地位上的差別,他們是平等的,只不過是相愛的兩個人罷了,“這裡又沒別人,我的阿溫這麼辛苦,我得好好照顧阿溫,把阿溫餵得飽飽的。”
柳儀溫心中一暖,張開嘴巴,叼走了河蝦。
半晌之後,大部分的盤子都空了一半了。
“吃飽了嗎?”
柳儀溫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滿足地點了點頭,“嗯。”
宋琲視線下移,落在了柳儀溫的肚子上,眼底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輕輕地摸了摸,“你吃飽了嗎?”
肚子裡的小娃娃輕微地動了一下,像是在回答宋琲的問題,不過回應就又不動了,像是敷衍一樣。
“真可愛,和你爹爹一樣可愛。”
吃完飯,宋琲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是把所有的飯菜連同碗一起扔掉,被柳儀溫數落了太浪費了。
宋琲聽著柳儀溫的喋喋不休,把人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撈起來褲腿,露出了一截粉白的小腿,“我昨夜摸你的腳和小腿,發現都浮腫了,去醫館還都自己走路去,你怎麼走得動的?不是和李攜言借了不少銀子呢?”
柳儀溫的碎碎念念瞬間偃旗息鼓,“啊?我……我還能走走啊,孕夫也是要鍛鍊一下的,不能總是躺著坐著,這樣會血液不循環,而且我也不累,我身體很好的。”
還有一些心虛,因為那些銀子都被用來救助沒錢看病的鄉里鄉親了。
“你總有那麼多的說辭。”宋琲輕柔地揉著他的小腿,語氣有些責備,又自責,“回家吧,這裡不是很好。”
“我現在還不能走。”柳儀溫低下了頭,他心中很是不舍。
雖然才在月城待了一個月,但也是他十分快樂的時光,他每天和各色各異的人打交道,和他們說話,開玩笑,拉家常,是在宮中從未有過的自由與快樂,他在這裡還可以實實在在地幫助到需要幫助的百姓,況且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事情。
“大叔說幫我和城主說說的,打開許府的大門,我想去故居瞧一瞧。”
“好,我去和月城城主說一聲。”
但捨不得歸捨不得,他也必須要回去的,大仇未報,又怎麼可以獨善其身。
柳儀溫的視線又落在了圓鼓鼓的肚子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