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宋琲將腦袋擱在柳儀溫的肩膀上,“阿溫啊,我的頭有些暈呢。”
柳儀溫沒來得及去想為什麼宋琲忽然不急了起來,連忙抱住他,怪嗔道:“誰讓你喝這麼多酒了。”
“我開心啊。”宋琲緊緊地擁著柳儀溫,喃喃道:“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柳儀溫嘴角一翹,“我也開心,等這個小娃娃出生了,我更開心。”
“對哦,還有我們的寶寶。”宋琲直起身子,目光下移,然後“唰”地一下蹲在了柳儀溫面前,將耳朵貼在了肚子上。
“殿下!”柳儀溫一陣赧然,連忙去拉扯宋琲,“隔著棉衣怎麼能聽到啊!”
小娃娃在肚子踹了宋琲一腳,宋琲當成了回應,笑道:“能啊,他還跟我說阿爹你好呢。”
“騙人。”柳儀溫笑罵著。
“真的啊,不信你聽。”
“好啦好啦,我們回家,回家慢慢聽,好不好?”
“好!”宋琲開心地將柳儀溫橫抱了起來,“回家嘍!”
***
許府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灰塵揚起,險些迷了眼睛,這裡已經許久都不曾有人來過了,到處都是蜘蛛網,雜亂的枯草,但還是很整齊,與記憶中的模樣別無二致。
柳儀溫拿起一把掃帚,掃走了灰塵與蜘蛛網,一步步地往前,宋琲同樣跟在他身邊打掃。
室內的小物件都被拿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些大型家具與搬不走的瓷器擺件,可都有被大火焚燒的痕跡。
許府家大業大,遭此橫禍,有不少人趁火打劫,撲滅火的同時也順走了不少東西,不然有些物件不會流通到市場上。
柳儀溫每到一個屋子都能勾起一些回憶,快樂的、溫馨的、美好的,似乎都歷歷在目。
父親的書房還完好無損,書架上堆放著很多書,有名人傳記,有各類醫典,還有自己記錄的手記,柳儀溫一一翻過,發現了從前宋琲帶回來的那本書籍的下冊,裡面關於針灸之術的記載更為詳細,還有一勞永逸的金針之法。
柳儀溫來到了許家祠堂,父親與爹爹的牌位赫然在目。
許氏祖上就是宮中的御醫,才掙下如今的家業,子孫後代又各個爭氣,將許氏的醫術發揚光大,若無遭人暗害,許氏依舊是如此盛景。
柳儀溫擦拭著牌位上的灰塵,又一一放了回去,跪了下來叩首,宋琲跟著一起跪下,一待就是半日。
許府經年維修,很多東西都破舊不堪,不能再用了,宋琲找了人來修繕與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