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清瘦了一些,小臉都尖了,眼下也有烏青,很是疲憊的樣子,脖子上還有一抹紅痕,不過掩飾得太快,柳儀溫並沒有看清,又想去摸他的脈象,卻被許懷清躲開了。
柳儀溫微微蹙眉,一臉的擔憂,“哥,你要好好休息啊。”
“沒什麼的,你別擔心,就是沒有睡好罷了。”許懷清抽回了手,溫柔地笑道:“你最近如何?”
“我很好,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柳儀溫的注意力還在許懷清身上,面上憂色不減,將他上上下下地都打量了一番,“太子一事不是都解決了嗎?雖然還沒有抓到他,但是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你為什麼還怎麼忙啊?”
許懷清連忙拍了拍柳儀溫的手,以示寬慰,“好啦好啦,最近不是要舉行封后大典了嘛,時間有些倉促,所以就忙了些。”
“你別以為我不懂,這些事情合該禮部去做,關御使台何事?”柳儀溫久居深宮,不太清楚朝堂上的職務與分配,但大抵如何還是知道一些的。
許懷清面色不改道:“當然有關係了,御史的職責就是監察百官,封后大典如此盛大的場合免不了有人渾水摸魚,自然要事事盯著。”
說得這般義正言辭,柳儀溫也漸漸地打消了疑慮,“那你……你也好好顧著身子的,我給你寫個方子,你照著吃一吃,別把身體累垮了。”
“好。”許懷清揉了揉柳儀溫的腦袋。
***
在宮裡又待了一個月,觀看了封后大典,就連恭順親王都親自來送上賀禮,並在皇城小住一段時間。
柳儀溫為皇帝施最後一針就能徹底治癒頭風之症,他也打算在成功之後提起藏書閣的事情。
殿內除了貼身一位太監以外,並沒有其他人,他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安,於是道:“陛下要不要宣幾位太醫陪同。”
“不用,朕相信你。”皇帝透過鏡子盯著柳儀溫這張臉看,雖說上了年歲,但一雙眼睛依舊銳利,如鷹一般,令人不適。
柳儀溫渾身不自在,但也強迫自己隱下心中的不安,先是給皇帝診脈並未發現什麼不脫後取出匣子裡的金針。
片刻之後,施針完成,比之前要得心應手許多,“陛下,您日後便不會再受苦楚了。”
“嗯。”皇帝感覺自己好了很多,這些日子下來也知曉了柳儀溫高超的醫術,不禁道:“你醫治好了朕,可要什麼賞賜?”
柳儀溫眸色一亮,“草民想要什麼賞賜都可以嗎?”
“可以。”
得到了皇帝的金口玉言,柳儀溫“撲通”一聲跪下,“草民所求能夠打開太醫院藏書閣的大門,千百年來所記載的典籍能夠造福百姓,不該就此掩埋。”
“朕還以為……”皇帝倒是一愣,沒成想柳儀溫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朕記得你曾不止一次提過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