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鈞瞪大眼睛辯駁:「我們什麼都沒有!」
郁白呵呵冷笑了兩聲:「沒有?你把人家從長安半夜逼回苗疆,這是什麼都沒有?」
同郁白對視三秒後,趙鈞默默移開了視線,不再言語,宛如一朵被陽光曬蔫了的小花兒,喪氣地垂下腦袋。
「我還沒問你,烏樓羅現在在哪兒呢。」提及往事,郁白愈發覺得自己蠢的可憐,語氣不自覺惡劣起來,「八成是被你關起來折騰的不生不死了吧。」
「你……你連他都在乎嘛。」趙鈞哼哼唧唧著轉移話題,「你誰都在乎,就是不在乎我。」
郁白:「……」
屬實被噁心到了。比起現在這樣膩膩歪歪酸溜溜的趙鈞,他寧願去和成元元年的那隻狗皇帝打交道——至少那人更像個精神正常的人。
見郁白不語,趙鈞反而愈發來勁兒:「你早就知道試金樓有什麼!早就知道灰衣人的身份!早就知道容寸心會來救人!你就是借我的方便進到試金樓,根本不是捨不得我才沒有從楓葉山莊離開!」
郁白:「……」
「別這麼矯情成嗎?」在趙鈞怨婦一樣的眼神下,郁白雲淡風輕地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向趙鈞投去一個戲謔的微笑,「我本來就沒說過是因為捨不得你才不走。」
。
飯點的廚房裡,飄來一股古怪的味道,聞者無不掩鼻皺眉,步伐匆匆,連素來喜歡翻進廚房覓食的烏雲也避之唯恐不及。廚房上空仿佛籠罩著一層保護膜,以此為圓心方圓十里人人避讓,寸草不生。
廚房門前,師兄弟倆以同樣的姿態捏著鼻子,默默觀賞。
剛在廚房裡糟蹋了兩個芝麻酥餅的花漸明:「……這藥絕對是師父超水平發揮了。」
剛擺脫趙鈞的怨婦眼神就見到這樣慘烈一幕的郁白:「你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
花漸明一愣:「你難道沒有嗎?」他自幼可是被這藥餵了不知多少年呢。
郁白略微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口鍋以後不能用了。」
廚房裡,熬藥的人捂著口鼻呆坐在飄滿白霧的廚房裡,靈魂仿佛已被這綠褐色的魔鬼吞噬,生活的希望被灶膛里的木柴吞吐殆盡。
郁白擺擺手,實在不是很想靠近這口鍋:「再過一刻鐘,你熬完直接給莊主送過去吧。」
半個時辰後那人滿頭大汗地回來了:「郁公子,莊主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