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聞熹受傷了?”
“好像傷的挺重。”
“樓上兩位消息太滯後了,我姐姐當時就在現場,據說聞熹神君當時就口吐鮮血人事不省,直挺挺就暈過去了,估計現在不大行了。”
“樓上加一。聽說連墓地都選好了,就定在聽瀾山山頂上,前兩天秦藥石還找我打聽墓碑刻字價格呢。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也是可惜。”
“阿彌陀佛,前兩天還看見他家小桃花兒在哭呢,小小年紀沒了爸媽,怪可憐的。有一說一樓上是幹什麼工作的?”
“樓上請勿造謠傳謠,聞熹神君好得很好吧?說起來這兩口子真叫人惋惜,當初我可是押過他們一月之內必複合的,如今我都賠了十倍了。勞燕分飛,恩愛眷侶一朝反目成仇,唉……”
秦藥石在聞熹黑如鍋底的臉色中識趣兒地閉了嘴,又忍不住嘖嘖嘆道:“話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覆婚啊,這都快超過我押的時間了,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兒上你可千萬別讓我賠,再賠的話我就收你診費了。”
“你押了多久?”
“兩個月。”
聞熹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那可多謝您哪。”沒像那群無知群眾一樣一押十年。
“別客氣別客氣,您老可是我的搖錢樹。”秦藥石托著下巴端詳片刻,下了論斷,“‘障物’本身毒性就極強,蠱蟲再毒也毒不過你。你這樣的都不用我開藥,睡兩覺就好了,好了就抓緊去上班,不然你家那口子怕是要累死。”
累死?那昨晚還忙裡偷閒過來溜達了一圈。再說安全部有的是人,又不少他一個,累癱了他當然有別人頂上。
聞熹嗤了一聲,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應明燭滿懷關切之意恨不得現在就騰雲駕霧來探望他的電話,秦藥石探過頭來一看,心裡咯噔一聲。
完蛋。凜玉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在外面打工賺錢,結果是給他人做嫁衣裳,會不會氣到吐血心肌梗塞?畢竟都是上萬歲的老東西了實在玩不起了……還是跟他提一嘴比較好。
無限遐思中,只聽聞熹突然道:“凜玉……他當上天君了?”
不是早就說了嘛。秦藥石納悶道:“是啊,不早就跟第一夫人通報恭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