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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回答我方才的問題。」柏若風冷哼著,鬆了手。

深知逗人不能太過,方宥丞靠近他耳邊,「除了我,只有你家人知道這標誌。」

我家人?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我前世的……柏若風眉心一跳,心底隱隱對某種即將浮出水面的猜測將信將疑。

老管家和柏月盈都說過,侯爺候夫人戰死沙場,而世子被北越捉去。柏若風揉了揉眉心,莫非是那世子大哥千里迢迢派人給他傳了消息?這大哥身處敵營,萬一是什麼重要消息被他弄丟。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柏若風心底升起了陣陣後悔,「丞哥,是不是……」

一隻寬厚的手落在他頭頂揉了兩下。柏若風看向方宥丞,對方面色沒有絲毫改變,「據我知道的消息,不太可能。誰的消息暫且還沒有定論,先別急。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嗯。」雖是這般應承,柏若風心底難免還是有著憂慮,微蹙著眉不語,顯得憂心忡忡。他的臉很白,側臉消瘦並不算圓潤,卻無端給人一種稚氣未脫的少年感,恍若一隻獨自憂愁的小奶狗立在那,叫人多看一眼都會生出中奇異的、多餘的憐愛。

這股情緒在方宥丞心中尤甚,他一直觀察著柏若風的情緒。

無論是性情喜好還是處事方式,方宥丞移開視線,把玩著桌上缺了個口的茶杯,忖度著:若風怎麼好像都回到了兩年前?

回到了鎮北侯夫婦尚在的時期,那時候受盡寵愛的柏二少爺意氣風發,張揚肆意又討人喜歡,鮮衣怒馬,一日看盡長安花。

沒有經歷過喪失雙親、兄長失蹤的事情,更不曾披上戰袍,苦練武功,奔赴北疆。匆忙間扛起家國大任的柏若風面上儘是沙場磨礪出來的滄桑和麻木,眼中是被鮮血蒙蔽後的漠然。

就好像,那個鮮活的少年郎一夜之間,被留在了崇德二十年的年節。

如果,方宥丞抬手給柏若風理了理鬢邊垂下的碎發,腦子裡忽然有了個與之前大相逕庭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忘掉那些痛苦的過去,是不是會對柏若風更好些?

他希望對方一直這麼無憂無慮,讓時光永永遠遠停留在當年的柏二少爺身上。現在的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在意的人,不需要再眼睜睜看著柏若風衝鋒陷陣。

見人情緒不高,方宥丞收回手,問,「護城河邊開滿了櫻花,這時候挺熱鬧的,想去看看嗎?」

「櫻花?」柏若風歪了下頭,眼睛立刻就亮起來了。

方宥丞沒說謊,櫻花的確開滿了護城河邊,一眼過去,粉的白的若人間仙境。

護城河邊停了不少非富即貴的馬車,顯然都是來賞花的。周圍時不時有護城營的巡邏兵確保安全。

此時已近晌午,河邊樹下坐著不少野餐之人。吟詩作對、彈琴舞劍比比皆是。也有相約的小姐們集體出行,不想被冒犯,就會在她們野餐那塊地四周用繩子綁著樹身圍成一圈,搭上自己外衫。縫隙里偶爾能看到裡邊巧笑嫣然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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