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張朝是男主之一,不過不管以後如何,現在兩人尚未婚娶,張朝貿然出現在小妹閨房,怎麼看怎麼不合適。還送香包這樣疑似定情信物的東西,更不合適了!
又說想進宮爭取後位,又在房裡私會男人,柏月盈到底在想什麼?柏若風鎖緊眉,眼看張朝搓著手在那走來走去似乎有些焦躁地等待著。
再回想丫鬟的狀態,那丫鬟顯然知情。他按捺不住,就想問個明白,轉身想撐著窗口跳進去來個『抓姦』,不對,棒打鴛鴦!
可是這樣豈不是毫無氣勢?柏若風停下了動作,暗道,哪有從窗口跳進妹妹房裡棒打鴛鴦的,他要棒打也得明著打。
於是他氣勢洶洶翻過牆去,又找出自己的輪椅,坐在上邊往院門口去。
丫鬟萬沒想到侯爺去而復返,且這次更難纏,攔都攔不住,執意往裡去。
黑著臉的柏若風才推開丫鬟進房,就見柏月盈披著外套獨身從房內出來,「二哥這是怎麼了?」她揉了揉太陽穴,弱柳之姿挨在門邊,「我身子不適才休息了會,二哥可是有要事找我?」
柏若風若有所思看著她,又往房內看去。他正要開口問些什麼,柏月盈走近,十分自然走在他後邊給他推輪椅。
接近時,柏若風看到她腰間那小巧的粉色香包,陣陣清雅的味道自鼻腔上游到腦海,仿佛所有煩惱都被清空。什麼都化為一片空白,連同他未出口的疑惑,柏若風愣住了。
我要做什麼來著?
等他回過神時,柏月盈已經把他推到小廳,手中捧著她新砌的熱茶,而柏月盈拿著那帖子細細查看。
「二哥來此,是想告訴我春日宴的事?」柏月盈很是高興,「二哥此行要帶我去嗎?月盈十分歡喜。」
柏月盈對他的態度很自然,可柏若風心中卻覺得很是怪異:柏月盈似乎十分篤定自己無話不說。他在對方面前有一種赤裸裸的感覺,覺得自己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對。」
「甚好!」柏月盈撫掌笑道,「此事我已知曉,二哥身體孱弱,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自己怎麼好像個送信的。柏若風茫茫然點了點頭。
待他回到房中如柏月盈所言躺下休息,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他捂著脹痛的頭直抽氣,見到柏月盈後模模糊糊的印象在腦海里復甦,連同他為何要去對方院子、見著了什麼、又是怎麼打算的,這時才慢慢回想起來。
唐言在外邊敲門,「公子,您睡了一天了,午飯也沒吃,可是身體哪裡不適?」
自用了神醫的藥後,柏若風很久沒有這種虛弱的感覺了,眼前天地倒轉,光暗交雜,他伏在床頭,差點連肝膽都嘔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言聞聲直接闖了進來,見狀驚道,「公子!」他扭頭反身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