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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若風提起茶壺,起身伸長手臂,越過柏雲起給段輕章斟了盞茶。
段輕章頷首道謝,柏若風笑了笑,坐回位置上。
柏雲起若有所思看看左邊的弟弟,又看看右邊的好友,敏銳地意識到什麼,他肯定道:「你們有事瞞我。」
兩人對看一眼,默契地開始糊弄起柏雲起來。
上書房是因著皇室弟子而設立,現今只有太子一人就讀,太子被禁足不能離開東宮,當然也沒法去上書房了。
太子侍讀只是個好聽的名號,實際上和有錢人家身邊的書童大同小異。『主子』不讀書,他們自然不用去上書房。
柏若風樂得清閒,剛好這幾日陪著柏雲起逛逛京城。
現在才開春,會試要在六月舉行,柏雲起會留在京城幾個月。他出生在京城,對京城的各個地方熟門熟路,因此他打定主意要給生在北疆的柏若風開開眼界,連著幾天,天一亮就拉著人往外跑。
幾天後,太子傷好了,禁足的期限也過了。眼看明日上書房便要恢復正常上課時間,跟在柏雲起後邊玩得不亦樂乎的柏若風,終於後知後覺自己忘了什麼。
好像他當時,是答應了方宥丞說在他禁足期間會常去東宮來著?
柏若風:……
想起還有這麼回事,柏若風一拍腦門,「完了。」
那傢伙記仇得很,別是在東宮裡頭等著蹲他吧?
柏雲起回頭就瞧見柏若風托著下巴陷入沉思,出於關心問了句。
知道原因後,柏雲起想了想,「哦,不就爽約嗎?他能拿你怎樣?」
柏若風挑了下眉,抬起頭來,「你好像很有經驗?」
柏雲起樂得捧腹大笑,笑了好一會兒,一拍柏若風肩膀,才說,「因為我爽過他幾次約啊。」
「後果怎麼樣?」
「那小子可記仇了。」柏雲起神神秘秘湊過來道:「你信不信,他會套你麻袋?」說完他肩膀聳動一陣,沒忍住笑了出來,揮揮手,「但是只要他找你比武,你贏了,他就不會拿你怎麼樣。」
「輸了呢?」柏若風歪了下頭看他,眸中閃爍著好奇。
「那就得被他暗衛打板子了,回頭躺個幾天,死不了。你可別不當回事。」柏雲起的眼神顯而易見就是在看好戲,「他是塊學武的料,可能前兩次你能贏,但是等他識破你的武功路數後,再想贏就不容易了。上回在醉仙樓他們說你已經贏了他兩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