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才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柏若風亦知道現在在原地不能空想瞎想,因此心中打定主意要去北越走一遭。
想到往事,柏若風笑了笑,抬手一錘眼前的胸膛,數落道:「說別人不簡單,你這傢伙也不是個簡單的。」
「那怎麼一樣?」方宥丞沒防備,乍然間被他一錘,條件反射後縮,倒吸一口冷氣,他上前一步抓住柏若風的手腕,制止他再來一錘,忍不住為自己叫苦道,「我可從未把你當做普通的伴讀。」
「分明是因為你小氣,見第二面就想從我身上找回面子。」柏若風想起年少的兩人,掙開他的手,捧腹大笑起來。
方宥丞看著他沒心沒肺的笑容,無端鬆了口氣,以為這個話題就這樣揭過去了。
下一瞬,卻見柏若風斂了笑,抬手拽著方宥丞的領口往下一拉,逼對方躬下身來,眸中無半點笑意,堅定凜然若雪原寒冰,「北越皇女登基,我國使團將前往北越皇宮與之和談。」
他口吻霸道,不容拒絕:「阿丞,把我加進使團。」
如此近的距離,方宥丞把那雙眼裡的執拗看得一清二楚。這人一貫如此,做出了什麼決定,便不管不顧勇往直前。
又是這樣……他眸色微沉,捏緊了身側的拳。滿腦子都是卑劣地只想把人綁在身邊的想法。
而柏若風話剛出口,便從相似的情境中回想起當年申請回北疆時,他就是這麼和方宥丞鬧翻的。
柏若風面色微變,再看方宥丞神情,即刻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走老路,和方宥丞硬碰硬。
方宥丞動了動唇,還沒說話,柏若風仿佛已經知道他會拒絕,忽然笑吟吟地伸手揉了揉他後頸,白皙有力的指節扣住他後腦,不容置疑地往下按,抬頭親了下他唇角。
溫軟一觸即離。
被突然襲擊的方宥丞面上陰翳瞬消,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他這是……被親了?
方宥丞盯著柏若風面上的那抹紅軟,疑心自己是不是起了幻覺。
「阿丞。讓我去唄,我保證在使團里乖乖呆著。」柏若風軟下調子,雙眼滿懷期待地、專注地看著眼前人。
他拍自己胸膛拍得作響,信誓旦旦道:「你要是擔心,我還能做點偽裝,不用『柏若風』的身份去。他們認不出我,當我是個普通官員,肯定沒什麼危險的。」
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哪怕是看穿了柏若風的心思,方宥丞仍舊艱難抵禦,他吞了口唾沫,艱難出聲道:「那也不……」
「啾!」柏若風揪著他前襟抬頭,迅速把他另一邊唇角也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