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什麼來的...?
直到水冷得教人受不了,他才擦乾發尾,自屏風走出。
這才見劉景珉正靠在床欄邊拼命搖扇子,吹得額邊髮絲都揚起來。
何至於這樣熱?林師不解,於是走至窗邊拉開窗扇。
深秋的風攜著寒氣卷進屋內,激得他打了個寒戰。
劉景珉似是猛地回了神,快幾步走上前來,啪地將窗扇合上,阻絕了冷風,佯怒道:「你風寒剛好,頭髮又濕著,這樣吹冷風,是又想病上一遭?」
林師指了指他手中的扇子,心中疑惑,便問了:「我見你扇子搖得劇烈,難不是我這裡太熱?」
劉景珉看了看手中的扇子,突然間被他戳破,尷尬乾咳兩聲,出言掩飾:「是有點。」
「但要開窗,先要把頭髮晾晾乾,你這般發梢還滴水,定要感冒。」
林師捻著髮絲,反駁:「我已擦過了。」
說是擦過了,也就囫圇擦了擦,一點也不仔細,發梢還在滴水,浸出衣領一片水漬。
劉景珉拉著他坐至床邊,自己盤腿在他身後,隨手扯來懸掛的發巾。
林師慌忙站起身來:「我自己來。」
劉景珉手裡捧著發巾,仰頭望著他,笑道:「何不心安理得享受一番?快快坐下,就當我為下午匆匆而別賠罪了。」
好說歹說,把人勸著坐下。
劉景珉捧過他烏黑柔順的長髮,髮絲划過指尖,帶來皂角的香氣與難以言喻的觸感。此番摸得這般名正言順,心安理得,教人心情都好了不少,便不自覺哼起不知從哪處聽來的小調。
夜色好,夜色好,月下捻花笑......
林師垂著眼睛,半晌都未再言語,待身後人的指尖離開自己的發梢,他終於扶著床無奈開口道:「你今日來借宿,倒是熟得自然了。」
劉景珉樂道:「常言道,熟能生巧。」
他竟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有人道一句熟能生巧,耍賴的本事便愈發嫻熟了,幾乎要把這房間當作自己的住處,賴著不走了。床寬屋大,林師雖心有無奈,但也隨著他去了。
下場的比試在兩天後,幾天的比試下來,已是到了定勝者的時候。最後一場,劉景珉站在場上,對面李自離手握長槍。
是絲毫不叫人意外的對局。
葉語安站在看台上,扒著闌干,手作喇叭狀喊,話語間全是私人恩怨:「喂!木頭,給我狠狠揍他!」
台上兩人皆尋著聲音看過來。
李自離:「……」
劉景珉拿手朝她一指,仰頭高喝:「你盼我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