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看向她,問:「玉牌有沒有帶在身上?」
葉語安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回答道:「在,一直都在。」
林師看著遙遠城門處,緩緩開口,說:「你一直問的,那玉牌中的流光之意是何物,今天應該就有答案了。」
葉語安輕輕地「啊。」了一聲,雖然沒有完全明白林師這句話中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嗯!」
......
廿信擋在宮門前,手下幾十精銳站在他身後。
他擦乾淨手中的長槍,看著鮮血淌滿地面的禁軍屍體,發出同樣的疑問:「城門落了?」
手下點點頭,答道:「是,城門已經緊閉。」
廿信眉頭緊皺:「他們怎麼進來的?」
手下猶豫道:「這......許是哪處守衛玩忽職守,落了人進來,或是喬裝打扮過,混進城裡的。」
廿信嘆了口氣,沒有再過多糾結,而是一步跨上馬,指揮道:「列陣,準備迎敵。」
手下緊跟著上了馬,道:「廿副將......」
廿信心裡知道,他身後的這幾十西北軍精銳,饒是再驍勇善戰,有實戰經驗,也是完全抵擋不過門外的禁軍的。但東南和東北軍的支援一時半會定是趕不來的,若此事不戰,長安城內便再無人可戰了。
身後長安城乃是皇城,要比那邊城龍夷多上十倍百倍的百姓,天子皇宮坐落於此,長安不能淪陷!
大齊不能改姓王!
劉景珉一度懷疑王憲知究竟有沒有此等魄力來讓大齊改姓,最起碼他從未打過擁自己上位的主意;劉景珉心想,除去嫁與李家的平山公主,還未及笄的文若公主,就只剩下擁帝劉相,他,還有......離王劉亦。
此時正值離王回京之時,王憲知究竟有沒有打過擁離王上位的主意?王憲知的二女兒乃是後宮貴妃,但大女兒卻是離王正妃,他有什麼理由不簇擁離王上位?
若真是這樣,那便解釋了即使他在牢中,禁軍也能有所動作的緣由!
因為表面上是王憲知掌握著禁軍的實權,但實際上禁軍聽令於離王,更有甚者,聽令於王黨一派。
先帝故去,自己留守於嶺南,以為嶺南富庶便能高枕無憂,實際上真真是留了個好大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