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一拂手,向房頂上炸開幾道咒,房頂上頓時一陣手忙腳亂的移動聲。
「正好。」劉景珉拾起桌旁的劍,「我早在西北就想同你試一番了,彼時你不願出手,現在還有何藉口?」
林師問:「贏了就能放我出去了?」
劉景珉沒有回答,大概是不願回答。
林師心中默默嘆了口氣,轉念想,也好,打一架若是能讓小王爺消消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垂眸看了劉景珉一眼,抬手,五指一伸,一記定身隨著勁風向劉景珉襲來,劉景珉揮劍一擋,「鏗!」地一聲,防了下來。
屋子被震得搖晃一下,幾片碎瓦沿著房頂滑落,啪地摔在地上。
林師快跑幾步,到院中的空地上,還沒站穩,便感到身後一陣風來,他猛地一閃,反手又是一記定身。
劉景珉猛地跳開,問:「你只會這一招麼?」
「與人比試,定身便足以,何必下狠手?」林師緩緩放下手,道,「或是想被封住內功或是靜脈,也未嘗不可。」
那守在房外的小姑娘更害怕了,心裡喊著方才吵起來,眼下怎的又打起來了,一邊著急忙慌地跑去叫人。
兩人雖一招一式地出手,卻始終皆心不在焉,谷余被小丫鬟拉過來的路上還有些著急,等見了兩人,才擦著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真下狠手打起來。
「不論贏或輸,我都出去不得?」林師收了手,見劉景珉也不再出招,便問:「還有呢?還有哪處是我去不得的?」
「如同在陵南王府一樣,除了外出,哪處都去得。」劉景珉劍入鞘,抱著斜靠在窗前,他身旁有株梨樹,已經抽出了新枝。
看樣子春意將近了。
林師問:「長安被攻入前一晚,闖入陵南王府的那名阻攔我的刺客,是你的手下?」
他原本以為那刺客是先前見過的鐵面具的人,此時又有些不確定了。
劉景珉回答得很乾脆,說:「不是。」
他沒問此人是誰,林師心中瞭然,這只能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此事,不管是何人告知於他的。
劉景珉見林師不說話,又說道:「雖然我還沒摸清他為哪方勢力效力,但應該不是王黨一派……」
他話鋒一轉,移開視線,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不重要,早晚問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