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權利便會有所私心,用權利範圍擁護自己。
被人這麼說,周筠也完全沒有紅臉,沉著冷靜,像一棵無法撼動的樹。
和昨晚生病磨人的模樣完全不同,周筠是冷靜嚴肅的代名詞,眼角都帶著聰明。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應羽澤完全不會相信眼前人會因為不想讓媽媽知道他生病,求他帶他回家而要哭不哭。
昨晚的周筠太過可憐,可憐的讓人忘記他是學校里不苟言笑的學生會長。
沒有人見過周筠脆弱的一面,只有他見過。
就是因為只有他見過,看過周筠賴嘰磨人的可憐樣,現在聽人跟周筠喊讓他心生不快。
手指抓著他前胸布料,眉頭瑞鳳眼垂著,鬧著要回家,不回家就癟嘴,活像他給人委屈受。
病還沒好,跟他喊什麼,再給喊發燒了。
“嘖。”
應羽澤突然出聲,像是聽煩了。
這一聲給王力嚇了一跳,一中里都知道應羽澤不好惹,有起床氣大早上來正沒地撒。
可相比起他,應羽澤應該更加討厭周筠,王力被嚇出走的膽自己回家。
他剛才一番話說的巧妙,周筠就算說沒有過,誰信啊,更何況周圍沒人幫他說話。
教導主任開口就是偏袒好學生看不起差生區別對待,學校里老師最怕扣這頂帽子。
他篤定周筠無力回天,可周筠不會兒童盒子裡的橡皮泥。
“除了今天我沒遲到過,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監控,時間過長就查高三開學到現在的,如果我遲到我可以不當學生會長,但如果我沒有…”周筠目含冷冰,“你要給我道歉。”
王力沒想到他這麼認真,“你說查高三到現在,肯定是這段時間你沒遲到才這麼說的!”
“合著他就必須得遲到?”
沙啞帶著困意的聲音殺入耳中。
王力看著突然上前的應羽澤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他一八八的身高將所有人都襯得矮一節。
“他說他沒遲過到你沒聽見?用不用我給你掏掏耳朵,讓你仔細聽聽什麼是人話。”
應羽澤對著周筠的方向揚了下下巴。
“他今天遲到了不是他的原因,是因為老子今天車開慢了。”
周筠看著應羽澤的背影攥緊了手中的校服布料。
眼看著應羽澤要把人嚇尿了,教導主任過來讓他適可而止。
“王力你給周筠道個歉,這事算過去。”
王力心有不甘,像是自尊被人踩在腳下,“我憑什麼道歉!”
應羽澤伸手就要給人教訓被教導主任一把打掉,“你要幹什麼?你以為自己□□,還想在學校里給我動手了。”
應羽澤一臉不爽,呵斥完應羽澤衝動,教導主任轉頭對王力說:“你小子在這強詞奪理什麼,人家周筠讓你拿證據你沒有,主動讓你查監控你還懷疑,你自己說說你占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