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點分怎麼就不能約。”怎麼又提徐覺知,這人最好別讓他逮到。
應羽澤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嫉妒心,可能生活中的所有同齡人里屬他和周筠認識最久,幾年前剛上高中他對周筠的好奇一點不少。
所以只要出現一個和周筠關係凌駕於他之上的人,他都會忍不住自身醜陋的情緒。
“那就約定好了。”周筠解開綠漆門上的鎖,“我要和你考一個地方的大學。”
他聲音輕飄飄的散在空氣中,應羽澤倒嘴硬著,“再說吧,畢竟我那點分去哪都費勁。”
“可我相信你。”
“什麼?”
應羽澤想下車去拉他,周筠早已走過小院進了屋裡,熾白的燈光隔著窗簾亮起,應羽澤拎著書包,三十四十秒才有動作。
秋葉乾癟落了一條街,他騎車離開了鸚鵡巷子。
周筠回到家是熱情迎接他的柯基,把狗抱起來惦了惦,一起去了孫悄的房間。
天氣越來越冷,最近孫悄沒有回家,算算也有快半個月,他從柜子里翻出黑色大包,將孫悄的厚衣服厚褲子疊好放進去,大伯又郵來了很多果乾,他拿塑膠袋分出一大半裝好,一起塞進黑色包里。
今晚他要去給孫悄送衣服。
路途較遠,夜晚風涼,周筠點點柯基濕潤的鼻尖,“今晚不帶你了。”
他口吻憐惜,“怕凍壞你。”
出門又給自己加了厚外套和毛線帽,周筠拎著包出門,走出巷子幾百米掃了輛共享單車。
一開始去孫悄的單位還需要導航,去的次數多了,路自然就熟悉了。
孫悄很少讓周筠去看自己,每次都是周筠自己主動。
他很少表達感情,嘴巴不會說,但他只是想念媽媽,可偏偏媽媽的苦難都因為他。
是他欠媽媽的。
周筠風塵僕僕來到博物館附近,長時間騎行讓他的身體不再那麼冷。
博物館附近坐落著一個保安室,外觀和博物館的外形相呼應,帶著久遠歷史的渾厚和神秘。
因為建造的精美,第一次來很少會有人認為那是保安亭,還以為是賣紀念周邊的地方。
保安室的燈亮著,每晚有兩名人員值班,直到七點早班人員換崗。
周筠不知道孫悄今天有沒有夜晚,要是有正好見一面,要是沒有隻能麻煩下叔叔或阿姨把衣物轉交給媽媽。
幸運的是孫悄今晚值班,壞消息她狀態疲憊,正趴在桌前睡覺。
周筠站在窗外,喉嚨無法進入空氣,眼裡滿是愧疚與心疼。
很快屋子裡出現了第二個人,一個穿著保安服的中年男性,周筠見過他,上次他來送李子時,男人剛好過來找孫悄,媽媽給他介紹說這位是李叔。
周筠只知道這個男人姓李,而且和媽媽好像很親近。
他下意識的直覺向來很準,保安室里李遠山輕輕在孫悄肩上批了一件衣服,靜靜的無聲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