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他說些什麼,他回憶當狗時的記憶 ,柯基平時沒少被誇,下個樓梯都能被周筠說是世界狗狗下樓梯大賽的種子選手,潛力無限,未來大好光明。
下課鈴打響,一名穿著黑白色籃球服的學生站在十二班班門口。
“應哥!”
應羽澤聽見聲音出來,“什麼事?”
男生是校籃球隊的,高二的時候應羽澤玩票性質進去過,玩夠了就退了。
男人開門見山:“應哥明天校籃和十二中打球賽,來幫個忙唄。”
“人手不夠?”
“夠是夠,但有的手太生,打前鋒的最近感冒上場沒狀態。”男生:“應哥你也不忙就過來幫幫忙,打完晚上一起聚餐。”
應羽澤答應了下來,男生直接說他去找老師說,明天比賽應羽澤直接到場就行。
挨過了難熬的下午,終於到了晚自習放學,獨屬於學生的飛奔狂歡,沒什麼比在學校里枯學一天放學回家更開心的事情。
應羽澤握著鑰匙去了停車場,他今天出來的比平時早,在老地方翹首以盼等周筠過來找他。
夜晚蟬鳴呼應著他的好心情。
周筠背著書包在拐角出現,一天沒見,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周筠背著書包走到車前,沒有戴上頭盔上車。
“你和盧雪瑤拍視頻了?”
周筠臉色不好,透著紙白,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身心疲憊,先是媽媽再是應羽澤。
應羽澤和盧雪瑤拍視頻的事情在論壇里討論得火熱,周圍同學也在他耳邊念叨了一天。
他不想聽,可他沒辦法讓耳朵失聰,也沒理由限制別人的聲音。
他的四肢被一根線吊著,除了行走他沒有多餘的力氣,換作平時他根本不會質問應羽澤。
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角度去問對方,應羽澤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
可今天他有些受不了,他一直很清楚應羽澤不屬於他,他沒有膽子表達自己的內心,應羽澤更不可能回應自己的感情。
他是同性戀,應羽澤不是。
人都是貪心的,有了一點就想要更多。
如果前一天沒有媽媽的事情,只是單純盧雪瑤偷拍他,他也許不會這麼失態。
先是媽媽,再是父親的回憶,再到應羽澤,所有事情串在一起,周筠深覺有一根繩子勒著他,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感到窒息,心口沉重,他得張開嘴伸出舌頭才能狼狽的呼吸。
他喜歡應羽澤,偏偏別人都說盧雪瑤和他最般配。
嫉妒,無能為力的不甘和嫉妒將他拉入沼澤。
應羽澤身體轉向他,“嗯,拍了。”
周筠握緊雙手,強迫自己冷靜不讓表情變得太難看,“你為什麼和她拍?”
他說話的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你喜歡她?”
“誰?盧雪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