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下移,兩人的手牽在一起。
應羽澤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我牽一會怎麼了。”
剛才不是還和曹卓凡牽,也沒見甩開。
“你不覺得兩個男的牽手奇怪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
很平常的事,生活中也很常見。
應羽澤還算正常,這個年紀的男生時常摞在一起玩疊疊樂。
“你不怕別人誤會?”
“誤會什麼?”
“誤會我們是同性戀。”
應羽澤:“清者自清。”
周筠想給他一鼻竇,把手抽出來。
應羽澤質問:“你讓他牽不讓我牽?”
“我還有工作,牽你怎麼做?”
也是,應羽澤今天沒再說讓周筠遠離曹卓凡的話,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他再說只會讓周筠難做。
自從上次偷拍事件,他只想自己完全忽略了周筠的內心後,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周筠離曹卓凡遠點,怎麼遠?兩人現在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互幫互助整理書架輕鬆,遠離了周筠只會更累。
他甚至有點後悔昨天跟周筠說曹卓凡是同性戀的事,周筠不懂這些,他雖然嚴肅冷漠但內在善良,知道誰是同性戀也不可能歧視。他挑開窗戶紙,只會讓周筠面對曹卓凡時不自在。
他一臉懊惱。
“怎麼了?”周筠注意到他的表情。
“沒什麼?”
手鬆開了,應羽澤沒走,幫周筠扶梯子。
下午三點天空降水,外面下起瓢潑大雨,雨下得突然,噼里啪啦打在眼前的世界裡,周筠學習時聽著雨聲的白噪音。
曹卓凡坐他旁邊寫題,“靠,下雨了,我沒帶傘。”
周筠冷靜說:“我也是。”
“你怎麼這麼淡定。”
“不淡定我也沒帶戴傘。”
曹卓凡把話題拐回來,“你家鄰居肯定喜歡你。”
周筠:“我家鄰居不叫肯定。”
“……”
不論曹卓凡怎麼說,周筠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應羽澤崆峒寫在臉上。
從圖書館出去要走一段才能到馬路,下班時雨要不停,註定要被淋濕。
兩人坐在一起學習,應羽澤趴在對面睡覺,睡醒看見了外面的雨,什麼時候開始下的他沒有印象。
下午四點下班,周筠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應羽澤在門口等他。
下了兩個小時,雨勢一點不見小,甚至打在地上起了白煙。
一場秋雨一場寒,不注意保暖又是大病一場。
上次周筠半夜高燒跑醫院的畫面歷歷在目,應羽澤把外套脫下來罩他頭上,用袖子在他下巴處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