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羽澤再次說,“這不怪你。”
怪他。
他要早點發現周筠的心理問題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應羽澤現在十分慶幸這路邊樹上沒什麼繩子之類的東西,不然他今晚直接吊死。
“你真的沒事?”
“沒事。”
應羽澤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好看,心裡恨不得到馬路上倒頭就睡。
“回家吧。”
他上車,之後示意周筠坐後面。
周筠半信半疑,“你真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好。”
“看錯了,我臉一直就這個顏色。”
周筠沒反駁,看了眼車鏡,黑得包青天一樣。
說開了,他心裡也鬆懈下來,看來應羽澤還是被他是同性戀這件事嚇到了。
好在沒說喜歡對象是他,不然對方可能比現在還要崩潰。
他往應羽澤背上貼近幾分,沒有完全貼上,而是感受著他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這樣就好,一直到應羽澤出國,他自己留著回憶,夠他往後的日子珍惜。
.
晚上十一點,應羽澤戴著眼鏡坐在書桌旁,寫完的試卷在地板上零散鋪著。
深色的眸底讀著題干,今晚本想早早睡去,大床上一片凌亂,是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痕跡。
房間門打開,應勝君踢踏著拖鞋走進來。
沒看坐在書桌前的應羽澤一眼,直奔鳥類羽毛標本集。
應羽澤放下筆,檯燈將他的輪廓照得清晰。
“進來幹什麼?”
應勝君拿起沉甸甸的標本冊,“看你今天回來一副要死了的樣子,我過來繼承下遺產。”
“你今天沒去學校?”
“我國慶比你多放一天,明天才回去。”
應羽澤情緒不高,沒在和她聊天。
應勝君:“你怎麼了?”
應羽澤:“沒什麼?”
“不可能,你嘴都不賤了。”
“……”
應羽澤閉眼,起身從書架上拿下另一本石頭類記錄書籍給應勝君,把人帶出他的房間。
“不是,哥,你真要死了?!”
應羽澤愛好挺多,什麼新鮮事物都願意嘗試收集,他手裡最多最寶貝的就是他從世界各處搜刮到一起的標本集,好幾個種類,平時借都不借,現在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