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處變不驚,“你可憐我?”
“我認可你。”
“我不信。”
“如果我不認可你,我會忍著情緒來找你補習?”應羽澤還沒忘之前周筠羞辱他的話,“嘴巴那麼髒,沒揍你就不錯了,我現在和耶穌釋迦牟尼並駕齊驅。”當聖人。
“……”
“這錢不給你還會給別人,別人能力如何我不知道,你成績擺著,起碼不會騙人。”
補課的事情談下來,周六日上全天,周一到周五,放學後每晚學到十一點半。
高三沒有新課程,學習百分之八十靠鞏固和不斷刷題。
哪怕每晚因為補習,兩人都回鸚鵡巷子,周筠依舊沒有重新坐上應羽澤的機車。
兩人各走各個,應羽澤也沒有刻意等他。
他比周筠先到就翻牆進去,鑰匙壓在門口的磚頭下,進屋陪柯基玩到周筠到家,之後開始補習。
應衷要面子,應羽澤沒學壞之前,一直都是他炫耀的談資,應羽澤也最討厭這一點。
高一開始不學無術,表面上成績下滑慘烈,背地裡自己偷偷學。
他又不是傻子,事情講究利弊,真放手什麼都不學,害的只有他自己。
他私底下偷偷學,成績有基礎,做去年高考卷子自測分數在六百往上。
他並不愁分數不夠,一開始他也沒跟應衷賭,只是他跟周筠的成績還是有距離。
補課時,應羽澤行為中規中矩,保持著簡單的補習供應關係,沒有越界行為動作。
真如他說的話一樣,他覺得跟周筠親嘴沒滋味,放下了。
久而久之,周筠也會對他放下戒備,只是時間問題。
十年磨一劍,應羽澤告訴自己不急於一時。
兩人補習地點在一樓餐桌,餐桌面積大,能放下兩人的東西,不像臥室的單人學習桌緊巴巴。
周筠也不會帶上去房間。
自從他跟周筠表白後,周筠再也沒讓他上過二樓,當狗時不算。
知識點講完,應羽澤寫卷子,周筠看著自己整理的錯題集。
周圍安靜如雞,只有大壯在地板上玩玩具的聲音。
在答題處寫下解,應羽澤百無聊賴地問周筠,“你跟你那個喜歡對象最近怎麼樣?”
無聊的閒聊。
周筠翻了一頁錯題本,“一切正常。”
“你倆還挺穩定。”
沒有關係就是最穩定的關係,確實如此。
“他住哪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