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感受到懷裡柯基毛都炸起來了。
輕笑一聲,“怎麼?看見他你也很興奮?”
別搞。
應羽澤覺得現在自己腎上腺素都飆出了新高度。
周筠,別搞。
這一切要都是真的,他真得要得心臟病了。
現在心臟在胸腔里跳動得可怕,再激烈點,整條狗都能跟著心跳一起彈起來。
他喜歡的周筠。
在他心裡冰清玉潔,宛如高嶺之花的周筠。
現在告訴他其實周筠一直喜歡他,比當初周筠可能答應他的告白讓他更加興奮。
他突然領會到陸游寫下那首詩句時的心境。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強迫自己冷靜,被周筠耍的次數還不夠多?
應羽澤要鎮定,做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下一秒,周筠把他摟緊,身上的香氣灌入口鼻,屏幕中是高二時期他文藝匯演主持的照片。
匯演開在五一勞動節前一天,有節目的學生可邀家長到校觀看。
活動他並沒有報名,想趁著活動時間去網吧開黑,結果文藝匯演主持班主任給他硬性報名,得知後緊急排練,他也沒想起來要請應衷和向顏。
就算告訴了兩人也不會來,那時候家庭關係鬧得僵硬,雙方各自再婚都有了新家庭,工作忙沒時間過來,主要他也不願意看見兩人。
父母有了新家,應羽澤和應勝君產生落差,好好的家,一個月之內從內鬥到離婚再到各自重新成家,兄妹倆不是沒崩潰過,也很快想明白並接受了父母不再最愛他們。
能說話就說幾句,給錢就拿著,不過分打擾,也不表現依賴。
所以在家長們舉著長槍短炮對自己孩子瘋狂拍攝時,應羽澤只想趕緊應付完好去網吧。
他不是矯情的人,父母離婚他坦然接受,只是惱火兩人當時把孩子當槍使,作為攻擊對方的炸藥包。
他也不缺愛,生活中對他善意的人到處都是。
應衷和向顏來不來他都不會放在心上,更別提失落。
只是他沒想到周筠手裡會有他當時主持的照片。
要不是現在看見,他都快忘了還有這段經歷。
周筠雙眼含著情愫,眸底的深潭仿佛要滴出水。
這張照片他整整看了五分鐘都沒有划過,很是喜歡。
如果不是怕露餡,可能會設置成屏保,天天看。
“大壯,你知道嗎?我當初為了拍他,還特意去巷東的紀大爺家借了相機。”
紀大爺三年前退休,是個時髦的老頭,每天晚上飯後去廣場和老太跳探戈舞。
在別的人有鏡頭鎖定時,應羽澤同樣也被鎖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