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羽澤如風乾的石蠟,原地凌亂。
這么小眾的誇人方式都被周筠找到了?
周筠遲疑,“是…聽不出來嗎?”
“沒!”應羽澤對他的誇讚表示肯定,“聽出來了,只是逗你罷了。”
要說沒有,下次周筠該不誇了,雖然聽起來也不怎麼像,但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
周筠肯誇他是好事,次數多了,用詞就自然了。
應羽澤:“我周六晚點過來補習。”
周筠說:“多晚?”
應羽澤“大約晚上六點,我也說不準。”
周筠只是點頭,應羽澤用話語引導,“你怎麼不問我去幹什麼?”
他致力於幫助周筠改正不問問題的壞毛病,語言是溝通的橋樑,話都不說不問,橋整體懸空連塊板都沒有。
周筠抿唇,好半天才道:“你去幹什麼?”
應羽澤靠著椅背,“我媽回國,估計要出去聚餐,所以晚上才能過來。”
周筠點點頭,“向阿姨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
前段時間向顏在國外生下混血新生兒,向顏身體好,一直都是人,近幾年一直在國外生活,生活方式也跟著入鄉隨俗發生改變。
周筠已經記不起那個長得漂亮的阿姨是什麼模樣,印象中只記得向顏非常好看。
應羽澤的樣貌就是遺傳了母親。
周六當天,周筠起床遛狗後開始在家裡大掃除。
把一些冬天穿不上的衣服都收起來,再把家裡里外外打掃一遍。
大壯跟在他身邊忙前忙後,不知道在忙什麼。
周筠走它也走,周筠停它也挺,反正挺忙的,不讓自己閒著。
周筠收拾書桌時,拿了根磨牙棒遞給大壯咬著玩。
大壯愛不釋手,兩隻前爪捧著磨牙棒,趴在地上啃了起來。
周筠把寫完的練習冊和試卷打包,準備賣廢品賣掉。
拉開抽屜把裡面的書書本本都拿出來,不乏一本紅皮日記。
周筠只有在初中時有寫日記的習慣,小學日記是作業沒人愛寫,到了初中沒人強迫你寫,自然而然開始記錄生活。
習慣保持了兩三年,上高中周筠就沒再寫了。
人有時候憶不起以前的自己,日記里寫的什麼內容,周筠也想不起來。
泛黃的紙頁訴說著他的過往。
以前他都記錄了些什麼,閉眼回憶,竟想不起來以前的生活。
日記本帶著一根紅繩,紅繩夾在最中心的一頁。
打開,紅繩牽動著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