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應羽澤沒看清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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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著,應羽澤對日記內容沒有任何反應,周筠安慰自己是對方沒看見,時間轉眼來到十一月底。
下晚自習,兩人依然一前一後走著。
這個時間只有市中心附近的書店還開著,周筠刷題的練習冊都被寫完,要去那邊買新的。
兩人到達書店,挑了幾本,一人拎著一個裝練習冊的布袋出來。
周筠有一本忘記買,折返進入書店。
深市是個不眠城,繁華地段就算是深夜三四點也熱鬧非凡,人頭攢動。
應羽澤等在路燈下,一個穿著不同顏色校服的男生走過來詢問他。
“可以問一下,剛才進書店的是你的朋友嗎?”
應羽澤收起手機,“問這個幹嘛?”
男生和他差不多大。
長相偏韓系那一掛,單眼皮。
“我剛才看見你們好像一起來的,想問問你們認不認識。”
正巧此時,周筠買完練習冊出來。
只聽陌生的男生對應羽澤說,“你認識他嗎?他人怎麼樣?”
男生手機拿著手機,“方便的話,能給我下他的vx嗎?”
應羽澤臉上做個“哈?”的表情。
只聽他說,“不認識,吻技一般。”
男生:……
周筠:……
男生覺得自己腦子都不轉了。
我的老天鵝,字都聽得懂,連起來怎麼就成火星語言了。
兩人關係這麼混亂?
人直接跑了,周筠招男同稀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應羽澤瞅了周筠一眼什麼也沒說。
周筠卻有點受不了他。
最近這段日子應羽澤總是用這種帶著含義的眼神看他,卻不說心中怎麼想的。
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你倒是說啊!
每次被看,周筠都抓心撓肝。
對方說不認識他,又說吻技一般。
原本已經過去的事情,再次像被扔到水裡起死回生的魚一樣躍出水面。
應羽澤到底看沒看見他的日記。
他悶,應羽澤也不說。
相處之間尷尬又煎熬。
他恨不得變成一顆草,隱藏在大自然里,誰也發現不了。
他有無數個想要問應羽澤是否看清了他日記本的時間,最後都不了了之。
又過了幾天,他的生日到來,今天是星期二,應羽澤說有事今天不去補習。
周筠又想著應羽澤應該沒看清他的日記本,不然今天該跟他說生日快樂了。
不是多有情感,而是應羽澤本來就是會隨口祝福別人生日快樂的人,哪怕陌生人。
昨天孫悄回來了,今早給他煮了長壽麵吃。
回家,媽媽已經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