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親。」
嗯?
相當陌生的一個詞。
臨江結婚擺酒都是在晚上,不像這裡是中午開宴。至於接親,湯琰就更沒體驗過了,只是聽朋友說過有些地方要鬧洞房,甚至是故意為難一對新人。
他看向程章明:「想不到你還會參與這種事。」
「阿凱提前打過招呼,讓我們幾個都去幫忙。」
「當伴郎?」
「不是,只是接親。」
原來新娘是外地人,他們一幫哥們兒要到酒店把人給「搶」出來,簡稱接親。
湯琰不是魏子凱的室友,現場絕大部分人他也不認識,但年輕人很容易就熟絡起來,何況吳重也到了。
「你還真來了啊哈哈,差點兒我就跟阿凱打賭啦。」
「賭什麼。」
「賭你會不會來啊,」吳重笑眯眯地看向程章明,「贏家可以奴役某人一天。」
「……」都什麼跟什麼,不是魏子凱邀自己來的嗎。
程章明掃了吳重一眼:「給氣球打完氣了?」
「當然!手都酸了!」
「剛才外面幾個小孩拿走了一些。」
「什麼?!哎呀哎呀,這可怎麼了得……」
吳重一陣風似的刮出去。
程章明表情回歸平靜。
湯琰問:「他們為什麼會打賭?還有,奴役你又是怎麼回事。」
「你不用知道。」
不過是兩個無聊的損友,一個買定湯琰不會來這種活動,一個買定湯琰還是肯給面子的,自顧自要開賭局,誰贏了誰就能支使他做一天實驗室助手。
就像那時拿他們倆的事開玩笑一樣,令程章明非常頭疼。
「時間差不多了。」
「小湯你跟章明一組喔。」魏子凱的小姨在現場當總指揮,那氣勢簡直了,把大家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過小湯這個稱呼實在是夠陌生的,以至於湯琰都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還是程章明遞給他一大沓紅包,他才一臉空白地抬起頭,「我需要做什麼?」
「跟著我。」程章明苦惱地說。
你這是什麼表情。
總覺得今天自己氣勢上矮了他一截,湯琰在他身邊想。
很快,坐車出發。
一路上魏子凱都表現得很緊張,反覆問吳重自己領結歪不歪,光是「戒指拿了沒」就確認了不下四遍……
結婚都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