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我要照顧你。」
程章明見鬼一樣看著他。這個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煮粥都能糊鍋,分手後卻跑來揚言要照顧我……他到底在說什麼?
「湯琰,你鬼迷心竅了是不是。」程章明微微咬牙,抬手往旁邊一指,「一個月前,就在那間臥室,你告訴我你要跟我分手,多一天也忍受不下去,現在又跑來說要照顧我,我程章明在你眼裡就那麼沒原則,能讓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他嗓音不高,但詞鋒半點不弱。
「如果你是想說,一個月前你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又想要跟我複合。」他視線牢牢地鎖著湯琰,不錯過對方任何一點細微表情,「我告訴你湯琰,絕對不可能。」
「……」緘默良久,湯琰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仿佛被誰打了一悶棍,程章明陰晴不定地瞪著這個人。
湯琰踩著拖鞋走回浴室。
程章明還一動不動。
然而下一秒,湯琰又似想起什麼,轉身朝他走回來。走到客廳與陽台的間隔,腳下微微一頓。
他跟他之間隔著一條莫名其妙的線。
那是程章明下的禁令,不許他私自靠近。
「……」好麻煩。
湯琰抬眸凝視著他,剛洗過熱水澡的臉上血色未褪,顯得格外清俊動人。
「七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你說讓我離你遠點,說你跟我絕對不可能。」湯琰掃了他一眼,移開視線,「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可能。」
作者有話說:
一句話絕殺純情男。
第38章 「你是我的」
沒多久,浴室傳來嗚嗚的聲音,是湯琰在用吹風機。
這時他倒知道要識明務。
程章明深吸一口氣,強行摁下紊亂的心跳,命令自己別再一頭紮下去。如果再放任自己淪陷一次,後果說不定是粉身碎骨。
後半夜,等他睡熟了,湯琰進主臥看他。他睡前當著湯琰的面吃過藥,但此刻躺在床上,表情還是不安穩,眉間有淺淺的溝壑。
想起那天醫院的場景,湯琰仍會覺得心有餘悸。
還好你什麼事也沒有。
哪怕今後再不見面也沒關係,你過得好就行。前提是你過得好。如果你過得不如意,程章明,我的離開就顯得毫無意義。
如果真是那樣,說什麼我也會回到你身邊。
湯琰幾乎沒怎麼掙扎,就決定遵從內心,留下來看著他。
其實光線很微弱,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但能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也是好事。
這樣比較踏實。
握著他的手,心裡會有種安定的感覺。就像飛了許久的鳥終於找回巢穴,驚喜地發現自己的窩完好無損,並沒有被疾風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