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予理會。
湯琰:「同意?」
程章明頭疼得很:「你的事何必問我」
「誰讓你是當事人」
譴責意味濃厚,仿佛忘了當初是誰各種不願意,到了公證處都還在猶豫。
程章明:「等你回來再說」
湯琰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看來自己要得個痛快了。
出差的日子忽然就變得特別難熬。
那麼一口氣吊著,湯琰吃不下睡不著,搞得Crystal連連嘆氣:「到底是誰,是誰把我們老大的魂給偷走了,要不要做場法事找一找啊,哎……」
法事是不用了,馬上准他回臨江還比較有效。
一周後,周四晚上,程章明接到湯琰打來的視頻電話。
夜景璀璨。
他坐在江邊,身後是摩天大樓。
「剛錄完影,跟同事在外面吃東西。」
「哪天回臨江。」
他似乎興致很高,然而說話比平時慢,「嗯……後天?」
也就是周六。
程章明嗯了聲,低頭拼接零件。
「還沒弄完?」
「剩下收尾的,我拿回家弄了。」
「周末是不是可以驗收?」
「我儘量。」
湯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神像一汪深潭,深不見底。
程章明抬眸掃了一眼,雙手頓了一頓,然後才垂眸繼續,「喝酒了?」
「一杯紅的而已。」
以他的酒量,出現這種神情,大概率不會是一杯。
掛了電話,久違地想抽菸。
站在陽台舉目望去,城市還是那座城市,心情卻跟一段時間前截然不同。
原來自己也可以如此輕鬆地生活,甚至可以毫無負擔地想見某個人。
周五有一場重要學術研討。
幾個小輩陪同所里張教授出席,程章明不僅是研討主力,還身兼法語翻譯,一天下來可謂勞苦功高。
下午會議結束,大家就張羅著要去搓一頓,找的由頭是犒勞犒勞他這位功臣。
「實在不巧,各位,我晚上有約。」
十分鐘前剛接到吳重的電話,吳重似乎心情不好,叫他過去喝大酒。
張教授為人寬厚,聽完樂呵呵地笑道:「朋友是重要,不過下回你可說什麼都跑不掉了。」
「當然。下次我請。」
大家嚷嚷著要先回所里放設備,程章明順道回去拿車,一行人把一輛商務別克擠得滿滿當當。
年輕人多,車裡氣氛自然熱鬧,有的沒的什麼都聊。
「那個,章明啊。」張教授似乎籌措已久,終於找準時機開了口,「有人托我打聽一件事啊。」
程章明握著方向盤:「教授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