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眉:他那麼好看,我離婚娶他也不是不可以。】
【江恕:人家有男朋友,他那男友一看就是個零,你和人家撞號了。不然你要為他躺平?丟死人了。】
【陸展眉:為他躺平也不是不可以,我超愛。】
【江恕:……你真的沒救了。】
兩人又聊了會天,陸展眉看著自己表哥發來的消息,言語之間都在因為自己老婆能為他吃醋而感到得意。
陸展眉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
他翻開手機相冊,點開一組照片:照片上是裴律和林琅先後離開巴別塔房間的場景。
他們過夜的那晚,陸展眉也帶了個小明星上去過夜,無意間拍到了這組照片。
哎呀呀,真有意思,那我該不該告訴表哥他早就頭頂綠帽了呢?
陸展眉隨手關上相冊:還是暫時不要,既然他裴律喜歡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
而且,我最喜歡看表哥笑話了。
江恕那邊正在解決家庭危機時,周濟慈這邊也鬧得不可開交。
周濟慈有些疲累地捏捏額頭,嘆氣道:「我已經和你解釋過無數次了,我和江總只是偶然遇到的,買狗時我們也只是簡單打個招呼而已,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林琅坐在沙發上,他眼眶通紅,空氣中是令人窒息的寂靜。
雖然他沒說話,但他表情告訴周濟慈:他不相信。
新聞爆發後,林琅敏感的神經瞬間崩掉,他歇斯揭底地質問周濟慈是不是想攀高枝?是不是想要拋棄他?是不是不要臉想去搶別人的老公?
他那麼生氣害怕,甚至忘記自己才是最先背叛的人。
兩人沉默對峙時,林琅想了很多。
他想起自己曾經的那個家,他出生在一個連電燈都沒有普及的偏遠山區,家裡很窮,父親不事勞作,整日喝酒,酒後還要毆打他和母親。
林琅當時的學習很好,他本來有望成為第一個村裡的大學生,但父親卻喝光了家裡的最後一點積蓄,他只能選擇輟學。
他恨父親,也恨自己的出身,他曾在村長家裡的電視裡看到過那些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他瘋狂地渴望那個五光十色的世界。
在母親因過度勞累病死後,林琅在那個酒鬼的酒里下了農藥,親手毒死了他血緣上的父親。
他看著那個一團爛泥的男人捲縮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扭曲猙獰地像個怪物。
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有的只有快意。
他只恨自己沒早點毒死這個男人。
毒死父親後,他帶著母親的照片,逃離了那個村子,來到港城。
在港城,他親眼見識了這個黃金時代的浮華和風光,也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有一副不錯的皮囊,這幅皮囊能夠幫他獲取他想要的一切。
他曾經陪過一個和他母親差不多大的女人,三個月後,女人給了他一張五十萬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