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周濟慈為什麼會這樣?他並不關心。
周濟慈已經意識全無,他躺在黑天鵝絨的被褥上,雙眼迷離,眼角含著一抹飛鴻,鼻尖沁出了汗珠,臉蛋通紅,口中不住地悶哼。
見到這樣一幕,一旁的喬西推了推眼鏡:「老闆,你打算怎麼辦?」
江恕下意識地回一句:「什麼怎麼辦?」
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秘書,喬西認真地分析起來:「周先生這明顯是被人下了藥,他現在落在你手裡,當然是任由老闆你為所欲為嘍。」
「第一,老闆你當然可以選擇親自幫助周先生。」
江恕神色複雜。
「第二,你也可以打電話把陸展眉少爺叫來。他雖然因為偷偷離婚被您的舅舅舅媽男女混合雙打了一頓,現在正趴在床上養屁股傷,但如果你讓他來給周先生解藥,相信他爬也會從床上爬起來的。」
江恕眼角微微抽搐。
「第三,把老闆您的前妻,裴律先生叫來。雖然他最近因為和你離婚每天爛醉如泥,但如果能和心愛的學長睡上一覺,一定可以排解他的寂寞和空虛。」
江恕神色徹底扭曲,陰測測道:「你以為我會讓他那麼爽嗎?老子又不是菩薩。」
讓周濟慈上裴律?爽不死他。
面對江恕的臉色,喬西波瀾不驚:「那……送醫院?」
江恕不說話,喬西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像老闆這樣的好色之徒和小心眼的人,怎麼會送醫院?當然是要好好羞辱羞辱他。
要知道,性和愛是可以完全分開的。
見周濟慈難受地扭動著身子,臉上已經紅得有些病態,喬西提醒道:「老闆,請您儘快做出決定,周先生這藥不知道是不是必須通過交媾的方式才能排解,要是耽誤久了,難免傷身。」
「你要是實在拿不定主意,我也不是不能為您分憂。」
江恕都要氣笑了:「你也看上他了?原來你也是個色鬼啊。」
喬西一臉正色道:「老闆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這是在為您排憂解難,怎麼就是色鬼了?」
他說得冠冕堂皇,倒不像是看上周濟慈的美色。
江恕也了解喬西,知道他本性有點天然呆,這樣的提議也是他正常分析後得出的一種解決方案而已。
江恕指著門:「滾出去。」
喬西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恭敬地欠身:「老闆,祝你今晚過得愉快。」
等喬西離開後,江恕神色複雜地坐在床沿,俯下身去看周濟慈的臉。
真的要睡他嗎?
因為中了藥,周濟慈裸露在外的肌膚不像往日那邊蒼白,反倒像是熱騰騰的牛奶,他面上醺染一層薄紅,口中不住地哼哼著,直教人萌發輕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