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果然還是很討厭的人。
周濟慈已經完全整理好自己的衣著,臨走前,他看向床上的江恕,輕聲道:「我以後不會在娛樂圈工作,昨晚的事……就當是場意外吧,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
說罷,他轉身離開,房間裡最後一絲淡淡的香氣消失了,仿佛他從未來過。
屋內突然變得死一般的靜寂。
周濟慈走後,江恕摸上自己的小腹,他閉上眼,像是回想起昨晚腹中癲狂的感受,那種強烈的刺激怕是五臟內腑都要移了位。
一想到周濟慈對他如此冷淡,而他卻自取其辱,甚至還產生了感覺,他就恨得幾欲嘔血。
他越想越氣,即便是反覆呼吸也不能平歇從胸骨溢出的怒火,猛地拾起床頭柜上的菸灰缸,泄憤般地砸在門上。
「砰——」
菸灰缸和堅實的紅木發出激烈的碰撞,然後反彈到地板上,碎片撒了一地。
發泄完怒氣後,江恕向後躺在鬆軟的靠枕上,他點燃一支煙,浪蕩地挑眉冷笑:「開什麼玩笑?有沒有關係都不是你能決定的,我要是偏要勉強,你難道還躲得過?」
你既然那麼貞烈,那我就偏要勉強你。
強扭的瓜甜不甜不要緊,解渴就行。
離開巴別塔後,周濟慈一身疲憊地回到他在西郊郊外的住所。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天空開始下起小雨,灰暗的雲層下,筒子樓間一片靜謐,只有雨滴輕輕地敲擊窗戶的聲音。
周濟慈沒有帶傘,雨水滲透他的衣服,濕潤的衣物黏在身上,讓人很不舒服。
當看到他回來時,筒子樓里的其他租戶都在竊竊私語。
「看他這模樣,嘖嘖嘖,又是陪哪個大佬回來了?」
「你管得著人家,你要是有這樣一張臉,你難道不想去釣大佬?」
「雖然小林是對不起他,但他這找下家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他不會真做了那個江總的小三吧?」
「這世道,笑貧不笑娼,世故得很啊。」
……
對於這些竊竊私語,周濟慈一律持無視態度,沒有憤怒,也不會生氣。
他打開房門,一個人也沒有,草莓也沒興奮地跑出來迎接他,整個屋子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
周濟慈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落寞。
回到家後,他先是去浴室洗了個澡,又給秦洋打了個電話,麻煩他繼續幫自己找找草莓,秦洋在電話中很痛快地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