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濟慈淡淡道:「被狗咬的。」
秦洋愣楞道:「哦,那記得打狂犬疫苗。」
兩人沒再說這樣掃興的話題,一邊吃晚飯,一邊慢悠悠地說起話來。
周濟慈開口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秦洋嘆氣:「還不是老樣子,你說這最賺錢的法子都寫在憲法裡,偏還有那麼多人知法犯法。不過這些倒不是最重要的,我今年都三十多了,我媽一直在催我找對象,我現在是連家都不敢回。」
周濟慈笑道:「老人家也是怕你一個人孤單。」
秦洋靈機一動,道:「要不,你幫我一把,我帶你回家,就說你是我男朋友,這樣她以後就不會再讓我相親了。」
這叫不逼父母一把,永遠不知道他們的接受能力有多強。不能接受同性戀,那總能接受打光棍吧。
周濟慈意味深長道:「一時半會兒倒是能解決問題,但你確定你媽媽以後不會安排你和男人相親?還有,你有過男朋友,以後姑娘還看得上你?」
想起自己老媽的開明,秦樣連忙搖頭:「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想以後和男的相親,我以後還要
娶老婆的。」
秦洋這還是第一次來周濟慈的家,一進門就聞到空氣中氤氳的香氣,香氣來源於餐桌上白瓷瓶中的紫羅蘭。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乾乾淨淨,陽台上種著迷迭香和幾盆玫瑰花,蒼綠色的窗簾慢悠悠地隨風起落,倚牆而立的黑色鐵藝書架上塞滿了書。
秦洋隨便抽出一本,發現都是他看不懂的外文,只好訕訕地把書放回去。
這簡直不像是男人住的房子,屋子的主人浪漫又富有情調。
兩人用完晚飯,又一起喝了點酒,秦洋實在不好意思,幫忙把碗碟收拾了。
等秦洋走後,周濟慈搬了張椅子在陽台上,借著最後一絲陽光,慢悠悠地看書。
草莓舒服地躺在他腿上,享受著主人溫柔的愛撫。
「愛之於我,不是一飯一蔬,不是肌膚之親,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夢想,是一種不老不死的欲望。」【1】
他的手指反覆摩挲書上的這一句話,有些出神。
夕陽西下,火燒雲鋪天蓋地地降下,為他的身影鍍上一層朦朧的光邊,他望向天幕上的火燒雲,眼神並不哀傷,只是有些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