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在周濟慈的耳廓上比劃著名,動作充滿愛憐之意,仿佛是在思考用什麼顏色的寶石才好。
周濟慈沒有說話,他眼瞼閉著,一副熟睡的模樣。
江恕知道他沒有睡著,只是不想搭理自己而已。
他上前去親周濟慈的耳朵,經過這兩次的摸索,他知道這裡是敏感地帶。
果然,周濟慈被親得身體顫抖起來,江恕輕笑一聲,轉而又去親他的唇。
炙熱的唇如期而至,嫻熟的吻落下,帶著十足的侵略性,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心尖兒直發顫。
親著親著,江恕又生起幾分意動。
周濟慈閉著眼,慢吞吞道:「這周已經兩次了。」
意思就是他不想了。
江恕才不管他這一套,陰惻惻道:「別跟老子磨蹭,嫌累你就躺下,不然就老老實實地做你該做的事。」
周濟慈睜開眼,冷笑一聲。
江恕最受不住的就是他的冷笑聲,像是對他的挑釁,讓人愈發熱血沸騰起來。
於是,他直接緩緩埋下頭。
……
當江恕再次醒來時,周濟慈正靠在枕頭上看書,天色有些晚了,窗外的天空像凋零的玫瑰一樣美。
江恕懶洋洋地問道:「幾點了?」
周濟慈看了眼手機,回道:「快六點了。」
江恕懶懶地翻了個身:「那我再躺一會兒,等下你直接跟我回家。」
周濟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神態也不像是拒絕。
江恕很滿意他的識相,見床頭柜上擺放著幾隻橘子,他伸手撈到身邊,不緊不慢地剝起來。
他剝開橘子,分開幾瓣,遞到周濟慈嘴邊,周濟慈別過臉,他又不依不饒地遞過去。
實在經不住他的反覆鬧騰,周濟慈最後還是張嘴接過橘瓣,江恕滿意地勾起唇。
很久後,在一切都物是人非時,江恕都還記得這個下午,天空像凋零的玫瑰一樣美,周濟慈靠在枕頭上上看書,他慢悠悠地躺在床上剝橘子,時不時餵給周濟慈一瓣。
一切都很安詳,似乎他們的相處本就該是那麼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