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恕吃起醋來,那是路過的狗都得被踹一腳。
他煩躁地扯開衣領,吩咐喬西道:「再去查查吧,看那個糟老頭子到底想搞什麼勾搭,哼。」
正好這時,白媽熬的雞湯燉好了,江恕沒再想這些,他讓白媽盛好湯,打算去醫院探望周濟慈。
白媽盛湯時,還叮囑江恕道:「白姨年紀雖然大了,但看人還是準的,那周先生是個好的,你好歹對他好些,整天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他那天怎麼摔下來的?你是不是打人家了?」
她照顧江恕這麼多年,在江家也有點威信,她說的話,江恕到底還能聽進去一兩句。
江恕連忙解釋:「我再怎麼也不會打他,我們就是吵架而已」
他越說聲音越小,心虛和愧疚幾乎要淹沒他。
白媽嘆氣:「你說你這事鬧的,吵架是正常的,但傷筋動骨就不好了,周先生看上去身體不怎麼康健,他禁得住你幾次蹉跎?」
江恕愧疚地低下頭,對於白姨的叮囑都一一應下。
當江恕來到醫院時,他聽到護士站有幾個小護士湊在一起正在說小話。
「是他嗎?就是新聞報導說的那個男人。」
「是他,天哪,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
「那……他是怎麼住院的?不會是江總打他了吧?」
「噓,別亂說話,我們私下隨便聊聊天可以,可別泄露病人隱私,也別在外面亂說。」
江恕微微皺眉,但他並沒有呵斥她們,從喬西手裡接過保溫盒,直接推門進去。
「濟慈,我來看你了。」
病房裡,一個年輕男人躺在床上,他臉色蒼白,幾乎要和雪白的睡衣融為一體,他的臉原本就有一股陰柔的美,這樣安靜地合上眼瞼時,眉眼間那股寒洌的鋒利感消失殆盡,可憐又美麗。
江恕不由屏住呼吸,他腦海里突然蹦出很多畫面:鋪滿白色的玫瑰花瓣的棺材,仿佛正在午睡的美麗女人,還有成千上萬支的蠟燭……
這一刻,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懼向他襲來,仿佛一個輪迴似的,當悲劇重演時,場面愈發觸目驚心。
他甚至都不敢再出聲,因為他害怕自己能不能得到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