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剛向下移動幾l寸,手腕卻突然挨了一記手刀,痛得他眼前一黑。
左手無力地鬆開,槍托砸在柔軟的沙發上。
希爾德收回手,輕笑道:「親愛的,當初我教你握槍,可不是讓你對準我的。」
周濟慈痛得說不出話來,左手無力地垂下,冷汗濡濕他的頭髮。
就當希爾德還想繼續時,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掀開。
「砰——」
只聽砰地一聲巨響,沉重的大門狠狠地砸在牆壁上,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你是誰?」
見到不速之客,希爾德不滿地皺眉,他剛來得及品嘗自己的甜心,就被人打斷,自然很不爽。
看到滿臉怒氣的江恕,希爾德輕笑道:「親愛的,告訴我,他就是你的新歡嗎?」
他撿起沙發的槍,漆黑的槍口對準房門的男人,不耐煩道:「喂,我要和keats做愛,識相點,趕緊給我滾開!」
四目相接時仿佛火花四射,江恕解下領巾,絲毫不懼:「從濟慈身上滾下去,你沒看到他不願意嗎?」
「你是什麼東西?」希爾德滿臉張狂,音調下意識地比他更高:「我和keats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
在他倆目光交鋒時,周濟慈曲起膝蓋,猛地嗑在希爾德的胸口,把他擊出去。
希爾德悶哼一聲,微微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後仰,這時一記凌冽的腿風踢向他的手腕。
槍被踢到陰暗的角落裡。
緊接著,江恕的拳頭順勢轟在他的下頜。
希爾德撞翻臥房的椅子,滾入角落,他面容陰鷙地直起身,擦擦嘴角的血跡:「很好,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敢打我的人。」
江恕冷笑道:「老子打的就是你。」
他說出話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像豹子一樣貼地蹲伏,起跑,撲向對面的男人。
空氣中滿是拳拳相搏的聲音,拳頭打在血肉上的聲音聽得人牙齒發緊。
每一次的揮拳都帶有要殺死對方的決心,殺氣濃郁粘稠。
「yoonofbitch!放開我頭髮!」
希爾德額角跳出青筋,眼神湧出憤怒的光芒。
江恕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手裡拽著一把金色的長髮,應該是互毆時無意間薅到手裡的。
要怪只能怪希爾德自個兒要留那麼長的頭髮,他這頭長髮柔順得像金色絲綢,在床上確實是一種難言的清趣,但打架時卻成為一種累贅。
江恕也不管扯人頭髮體不體面,摁住這個金色腦袋使勁往牆壁上砸,恨不得砸爛。
覺察到他的意圖,希爾德提起膝蓋,猛地擊向他的下半身,讓他不得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