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受到一股露骨的視線,周濟慈睫毛輕顫,緩緩地睜開眼:「我那時只是生了病,所以不會說話。不過,我以前也把你當成個小女孩,畢竟你的頭髮非常漂亮。」
希爾德及時收回目光,又恢復原來的模樣,故作生氣地嗔怪道:「那我都認得出你,你居然都沒認出我,真是過分,我生氣了。」
他故意別過身,全身都寫著: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周濟慈實在忍不住笑起來,去推他的背:「是我不對,你別生氣。」
他不經意間碰到希爾德的痒痒肉,希爾德下意識地一縮,兩人在床上笑著嬉鬧起來。
嬉鬧中,兩人的睡意逐漸凌亂,不知不覺間,他們的距離變得很近,希爾德只要一低頭就能吻到那殷紅飽滿的唇。
似乎也感覺這樣的距離有些過於親密,兩人都是一愣,又連忙分開。
為了打破那種微妙的氣氛,周濟慈提起剛才的那盤棋局:「剛才的那盤棋,你為什麼從來不動白皇后呢?如果你動用白皇后,我們說不定能更快地分出勝負。」
希爾德意味深長道:「因為白皇后是我永遠要保護的棋子,我不會讓它受到任何傷害。」
見周濟慈不解,希爾德也沒有要多解釋的意思,他提起周濟慈的不告而別,眼神難過道:「你當初和你爸爸突然搬走,連個告別都沒有,是出了什麼事嗎?」
周濟慈垂下眼睫,輕聲道:「爸爸曾經的養兄在追殺他,以為爸爸偷偷昧下他養父的那批貨,他沒辦法,只好帶我連忙搬走。」
希爾德一愣:「英國的□□?」
他敏銳地意識到那批貨是指什麼。
周濟慈點點:「是的,爸爸就是死在他們的手裡,他動用他能用的所有的人脈,給我重新製造一個身份,然後把我送到修道院,自己卻……」
他的語氣低落,希爾德伸手去摸他的肩膀,眼神擔憂。
周濟慈淡笑道:「沒關係,我已經接受爸爸的離開,那些仇人也已經落網。那你呢?你這些年怎麼樣?」
希爾德下意識地掩藏自己的身世,keats的爸爸死在□□的手裡,那他絕對不會喜歡有相似背景的自己。
他只是道:「還能怎麼樣,家裡的老頭子不喜歡我,家裡亂糟糟的,煩得很……」
……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睡意襲來,房間逐漸恢復平靜。
見周濟慈睡去,希爾德撐起身,在他額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終於找到你了,我的白皇后。
牛津大學的大道上,一個穿雪紡襯衫的女同學一邊走路,一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