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除了安德里,還是十幾個黑衣持槍大漢,人數明顯比江恕他們多。
江恕下意識地擋在周濟慈身前,握緊腰間槍套里的槍柄。
見房間裡的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向自己,希爾德笑眯眯道:「怎麼不演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搞得我像拆散有情人的黃毛一樣。」
江恕一臉認真:「可你確實就是黃毛。」
難道你真的去查黃毛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了嗎?
希爾德額角暴起青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別在我面前上演苦命鴛鴦的戲碼,我和keats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時,周濟慈冷靜地打斷道:「希爾德,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好聚好散,港城才是我的家,讓我們走。」
希爾德冷笑:「放你們走?然後讓你成為這個男人的東西?你想得美。」
眼看談判瀕臨破裂,江恕一把拉起昏迷的羅伊德做人質:「很好,既然談判失敗,那就來談條件,你們老闆的父親在我們手裡——」
沒等他說完,一聲巨大槍聲在耳邊炸開。
江恕一臉懵逼地看向身前的羅伊德,男人大腦正中央有個血洞,血呲地一聲噴出來,差點濺他一身。
在江恕放開他後,他的身體頓時像一片枯黃的落葉一樣倒下,最後倒在地板上抽搐幾下,終於不動了。
不遠處的希爾德一臉陰狠地放下手裡的槍,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老不死的,活該你也有今天,早看你不順眼。」
他乾脆利落的殺爹舉動讓在場的人都呆在原地,安德里結結巴巴道:「少爺,你,你——」
「怎麼?我父親死了,格林維爾家族的現任家主是我,你們難道想造反嗎?」
在希爾德睥睨的眼神下,安德里低下頭選擇臣服:「您永遠是我的主人,我的忠誠只屬於您一個人。」
江恕驚恐地看向周濟慈:我艹,你前男友怎麼那麼兇殘?父親居然說殺就殺?
周濟慈一言難盡地別過臉,無奈道:「我跟你說過,希爾德和他父親的關係很不好,他可能不會受這種要挾。」
這是關係不好這個簡單的詞能形容的嗎?我也恨我父親,但也沒恨到想親手殺他的程度。
這可是殺爹!你們的表情怎麼這么正常?
難道不正常的是我?
一旁的喬西好意提醒道:「老闆,精神弒父對於中國人很難,但在西方的世界觀里,弒父娶母其實是他們的文化傳統,或許您聽說過俄狄浦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