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所有長輩都目瞪口呆地看他抽出一打保險套,大庭廣眾之下,大姑媽的臉色迅速從蒼白變得鐵青,然後又從鐵青變成血氣上頭的熾紅。
陸展眉檢查完生產日期後,一臉放鬆地把一打套套塞回口袋,語氣輕快道:「還好都在保質期以內,這下我放心了。」
江恕握勺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知道你是只喜歡發情的泰迪,但家宴上你隨身帶那麼多保險套是要幹什麼。
家族聚會結束後,大姑媽一臉菜色地把陸展眉擰回家,看她的臉色,估計回家後又得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兒子揍一頓。
清明的孩子生下來後,因為他和女朋友學業繁忙,就把雙胞胎送到老爺子那兒養,最近老爺子身體不太好,於是又把孩子們送到江恕這裡寄養幾天。
「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一個孩子都沒有,清明居然有兩個。」
江恕看著搖籃里一模一樣的兩個嬰兒,酸里酸氣地嘟囔。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其中一隻,心裡又酸又麻,小崽子睡得像只小豬一樣,渾身軟綿綿偎在他懷裡,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江恕不由地想,如果能生一個和濟慈一模一樣的小寶寶,那麼的嬌軟可愛,任他怎麼揉捏也不會生氣,反而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嬌聲嬌氣地喊爸爸……
想著想著,他不由傻笑出聲。
這時,周濟慈下班回來了。
周濟慈和江恕回港城後,先是又去上了幾年學,現在在港城的一座知名大學做講師,教授西方古典文學。
這本來是學校的一門較冷的選修課,但自從他擔任講師後,便一躍成為學校的熱門課程,他的每堂課都要提前搶座位。
為此,江恕還親自接送周濟慈上班幾個月,就是宣要誓主權。
別痴心妄想,你們的老師已經名草有主,他是個有師德的人,絕對不會和學生談戀愛的。
周濟慈剛回來就聽到江恕的傻笑聲,一臉嫌棄道:「你在那裡傻笑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江恕下意識地抬頭,只見玄關處站立著一位高挑清瘦的男子,他穿著柔軟的白色毛領,外披雅致的薄呢長風衣,衣擺處星星點點的都是雪花。
港城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屋內的暖氣溫暖得能把人融化,他從寒冷的空氣中進門,雪白的臉上也沁出一抹淡淡的紅。
雖然已經在一起那麼多年,但江恕一看到他心裡就感到一種寧靜和撫慰。
他把孩子放回搖籃,讓保姆把孩子抱下去,自己上前和周濟慈親了一下,低聲嘟囔道:「我要是能生就好了,我也想要可愛的小寶寶,像你的更好。」
周濟慈和他回吻,又似笑非笑地捏了一下他腰上的肉,聲音輕飄飄道:「這可不能怪我,你自己不爭氣我有什麼辦法。」
「你真是的,都不願意哄哄我……唔,手好冷,快讓我給你捂捂。」